袁真并未像了空一样坐在了蒲团之上,反而是叉着腰在大殿之中逛了起来。宗寺大殿内的佛像布局为“竖三式”,即左侧佛像为过去佛,也就是燃灯佛,右侧佛像为未来佛,也就是弥勒佛,中年佛像则是释迦摩尼现在佛。
三尊佛像皆为立佛式,左手下垂,右手屈臂向上伸,又名为旃檀佛像,三尊佛祖金像周围又有十八罗汉小像林立。佛像前有一尊供养台,钟鼓,木鱼等佛具应有尽有,台上香火袅袅,平时山门有百姓前来拜佛,就在台前进行焚香。
大殿四周有长明灯和烛檠,更有无数经幡悬挂,佛家具装可谓一应俱全。了空直面殿门,面上有阳光照射,背后三尊佛像金光烁烁,肃穆无比,而袁真则是迈着小步在殿中阴影处溜达,两者好像被割裂成了两个世界,渭泾分明。
了空等着袁真回复,并不急,袁真溜达了一圈后,站到了了空的面前,看着了空的光头开口反问道:“何为魔?”
......
易洪听了袁真的意见,并没有跟着陀金齐水两位长老去宗寺,陀金和齐水两人之前不过是事务长老,作为掌门弟子对这俩人可以说是看都不看一眼,但是自从这俩人接受仪式进位大宗师之后,有些趾高气扬的意思了,易洪也没有说什么,但他自己是不可能去接受化血神功晋级仪式的。
在江湖上闯荡了几年,他十分清楚自己的天赋不差,化血神功本就是最适合他的功法,晋级大宗师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没必要强行突破留下一堆隐患实力境界也不相匹配。
不过易洪也没有回到旬阳城,而是在豫西觅食。易洪清楚自己的实力还不够,虽然他早就成了宗师,但是宗师亦有高下,无论是宗寺的那两个当代的掌棍人,念痴念癫,还是前“同伙”峰阳子,甚至是剑气宗的慕容故,他都打不过,这几个人手段一个接一个的露了出来,好像底牌总有一些用来针对各种各样的情况,但易洪没有什么底牌,他只有化血神功和配套的血爪。
索幸施天忙于主持仪式提升化血门的抗压能力,本来就对他这个掌门弟子不是很上心,此时更是放养了,易洪也就没有去理会化血门的命令。他本就是家丁出身,他只想活下去寻找一些活着的意义,江湖上的规矩门道对易洪来说都是放屁,道义也好,规矩也罢,都不如实打实的功力来的更让易洪安心。
豫西的城镇几乎都被化血门光顾过,但是碍于朝廷的威慑,化血门几乎不会对平民百姓出手,否则来的就不是屠魔大会,而是地阵军了。
易洪已经几日未见血腥,此时魔意高涨,他也完全不加控制,什么影响,什么后果,关他屁事,他只想吃个饱。
小村只有三十来户人,青壮虽然出门务农做工,但是老人和妇孺还留在了村中,村长老头常年坐在村口处望着小村的发展,等待着村中人归来和远行,但在易洪进村的时候,老村长因为皱了一下眉头,被易洪扭掉了脑袋。
易洪的杀戮根本不加掩饰,老村长的血枯燥生涩,就如他古稀的年龄一样,令易洪十分不满意。
村中的乞丐躲在墙根后瑟瑟发抖的看着易洪扯断了村中马夫张二牛的脖子,他也想为村子做些什么,但是腿脚根本就不听他的使唤,反而是胃袋咕咕作响,那张二牛是马夫,南来北往的在村子中算是最得势的一批人,家中也最优渥。
他死了,他家中的藏有的美食,是不是就是无主之物了?乞丐捡人剩的食物不算偷吧?
易洪的身影很快离开了张二牛的尸体,乞丐强行别过自己的头,不叫自己去看张二牛尸体的惨状,而是蹑着脚步钻进了张二牛的家中。
......
“过激的欲望即为魔。”了空从容回答着袁真的提问,身体虽然盘坐在蒲团之上,上半身却挺的倍儿直,一点看不出岁月施加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