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避被抬到安袭面前时候,安袭一点都没意外,探查了一下没什么大碍就没有出声。
抬安避的人都是琴雨楼的人,咸安烟雨楼背后的东家不是安避,人手自然也是这位东家的,待人总后安避才从地上跳了起来,从进入袁真的房间到被抬出来只用了十几秒的时间,太过于丢人了不装死安避都不知道怎么办,被抬到咸安烟雨楼东家那的时候安避甚至隐约听到那位笑出了声。
“妈的,这袁真疯了!我进去就发了个牢骚他就这么揍我一顿!”安避见四下无人了,一把将脸上的面具扯下来丢到一旁,用袖子狼狈的抹了抹脸上的血,内伤早在来的路上就慢慢恢复了,袁真没下重手,连真气都没用上,但是安避实实在在的丢了个大人。
“发生了什么,细细道来。”安袭老神在在,安避吃了亏在他意料之中。
安避把从他知道袁真要上说书台说书开始到他被齐掌柜抬出去的过程说了一遍,虽然安避心中有火,但是正事上没有含糊,转述的话也是一字不差。甚至把袁真装逼欠揍的表情管理都说出来了。
“嗯......”安袭若有所思,袁真在笑家确实经历了什么导致他想法和作风都有了些转变,虽然揍了安避一顿,但是这反而说明袁真来咸安确实有合作的诚意。
“安避,袁真问了你,你知不知道你是谁,我也要问你一遍,你知道你是谁吗?”安袭没有理会安避在那念叨着咒骂,反而是一本正经的问了袁真问过的问题。
“我......”安避愣住了,随后肩膀耷拉了下来,他一直都只会有一个身份,现在是以后也是,现在他是琴雨楼的杀手九号,以后也许是琴雨楼的一号执掌者。安避一直都清楚他的身份他的背景是他永远都摆脱不掉的影子,伴随他终身,不管如何逃避,从出生开始他就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我知道......可是......”
“没有可是。”安袭话语平静却不容置疑“你不愿意去做杀人的勾当,我可以让你闲在院中,你喜欢去看舞,我也允许你到处去跑去玩,但是你要明白你的身份,你想叫那袁真来办正事,那么你呢?”
“不用这么严肃吧老爹......”安避有些委屈,这么大个人了,被安袭弄得有点像是你看看别人家的孩子,再看看你的感觉。
“安避,这江湖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早已开始风起云涌,你没有经历过,不知道近百年之前天书阁的徒弟下山发生了什么,他们其中一人就是现任的天书老人,但是从他成为天书老人开始,就没人再记得他叫什么了,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安避有些茫然,这种事他没接触过,也不明白安袭想说的是什么。
“天书阁看似不理朝政不扰江湖,但是江湖的一举一动都在天书阁的掌控之中,从天书阁收了这代的三个徒弟开始,江湖这潭死水,就注定要沸腾起来,这不是简单的死上一两个人就能落幕的,所谓的六大门派不过是表面光鲜亮丽,实则不堪一击。”安袭叹了口气。
“你知道袁真去笑家发生了什么吗?你了解南平祈州大酒楼出现的那个组织吗?连琴雨楼都是两眼一抹黑,这袁真所到之处尽是未知,江湖的浪已经翻起来了,钟山就是那个漩涡的中心,不跟上袁真这艘船,我们所有人都会灰飞烟灭。”
“好好想一想,等袁真来安家了还是你去先见他。”安袭负手回了房,留下安避在院中发呆。笑忘川可能已经死了,安袭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的下来,旧时代的残党很有可能会被新时代的浪花拍的粉身碎骨。
烟雨楼的消息传开,咸安城内一时间火热了起来,众人都知道那在南平火起来的笑傲说书小先生来了咸安,晚上要继续讲笑傲的话本,有条件有时间的肯定要到烟雨楼凑个热闹。
晚间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