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编起了瞎话,以前死命的告诉萧一指他有本鉴物识宝的书,可是现在他是一个字也不敢提。
王仲清看了好一会,终于是摘下了眼镜,满意的点了点头。
“老萧啊,你这孙子果真还是有些眼力啊,这件东西被他看准了啊。”
王仲清笑了笑,说道。
“那是,我萧一指的孙子,能差到哪里去。”萧一指心里很受用,是真品就好,回头回去他脸上也有光。
现在他那些经常逛潘家园的老藏友,基本上都知道萧灼误打误撞的捡了个大漏,一把杨彭年的茗壶,足足卖了三十万。所以这群老人们都怀疑,萧一指这孙子这些年是不是一直在扮猪吃虎。
这年头,什么鉴定水平高不高,能捡到漏才算本事。
“王爷爷,您快说说看,这件墨斗怎么样?”萧灼在一旁问道。
“这件墨斗,的确是犀角雕,而且看做工,应该是清初时候的物件。明朝的犀角雕,做工大气,浮雕居多,有时都看不出用刀的痕迹。清初则是讲究创意和布局,你看这两面雕刻的,鲁班拜师和鲁班做工,很适合墨斗这个东西。至于乾隆到晚请,那时候社会有些奢侈了,匠气太重,雕工也就更为繁琐了。”
“用犀角雕成墨斗这东西,这是我头一次见。虽然这墨斗上没有留下款识,不过已经算得上是一件不错的犀角雕了。品相、雕工都不错。”
王仲清不愧是犀角行当的行家,东西一上手,很快的断出了年代,杂七杂八的东西说了一大堆。这些,都被萧灼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记在心里。
“老弟,这只墨斗,你出个价,我收了。”王仲清见物心喜,很爽快的看向洪守义说道,颇有点强买强卖的架势。
“啊,这东西还真是犀牛角的啊?”
洪守义此时才知道,原来萧灼所说的话竟然是真的,一时间看向萧灼的眼神,也是服气了许多,这年轻人,果真是有点本事啊。
“那可不,老弟你是背包里背了几十年的宝贝,一直都蒙在鼓里。要是遇到有心人啊,只怕你这墨斗老早就被人花言巧语的诳去了。”萧一指意味深长的说道,那些走乡里蹿胡同的古玩贩子,要是看到这种东西,早就是拐骗走了。
“这东西,就算是犀牛角的,我也不知道卖什么价啊。古玩这种东西,我可没那财力去玩。”
洪守义愣在原地,他只知道犀牛角是个好东西,但这东西到底是按斤两卖还是按成色卖,他是一点也不懂。
“老弟,我给你算个价吧,保证你不吃亏。你这墨斗是亚洲小犀角所雕,现在亚洲小犀角在行当里被炒得价格很高,拿去作药用在黑市上都能炒到一千块一克。而且你这墨斗雕工不错,又是这种少见的器形。所以我觉得你这墨斗行当里至少能卖上十八万,考虑到老弟你家里现在的情况,老哥我出二十万收了这物件,你看怎么样?”
“二十万?”
洪守义身子一震,这笔数额实在是有些超出他的想象,原本以为即便是犀牛角雕的,那也就是值个千把块。
二十万,恐怕他要做木工十几年才能赚到。
“老哥,你看是不是太多了,这东西我在手边上用了二十多年了,会不会太旧了。”
洪守义一辈子没占过别人一点便宜,这会觉得心里都有些不安,犹豫着问出了一句话。
王仲清和萧一指互相看了一眼,眼中盛满了赞许,而后都是笑着点了点头。
这种人,人穷志不穷,见钱不起贪念,难得啊…
“老弟,就冲你这句话,这墨斗也值二十万。你看可以的话,那这墨斗我就带走了,钱可以打在你家的银行账户上。”
王仲清快人快语,很确定的给出了回复。
洪守义考虑了片刻,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