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尽了,也不为憾了。
蝉娘把玩这手里只剩空壳的蛾灯,莞尔一笑。
“当初封了你,如今放了你,他等你三百年,也够久了。”
绯黛一路向西前行,长日赶路,绯黛觉得口渴的紧,便进了身旁的荒庙。
绯黛走到井边,却发现里面没了水。
“世人赶路皆为常情,但这么漂亮的姑娘独自赶路,却着实不大安全呐”
庙里传来一个男子轻佻的声音。
“谁?”绯黛放下木桶,问道。
男子缓缓从庙里里屋出来,绯黛才看清了他的容貌,他着一藏青鹤毞,青丝未束,只在发尾系一藏青发绳,眉目妖娆,眼下的墨痣惹眼之极。绯黛看着他,却觉得这样一个轻佻的男子,极为面熟。
“姑娘唤我钟离便可。”
——第二卷【蛾灯】篇完。
蝉娘手抚过件件瑰宝,忽的停在一个匣子上。匣子似乎有些年月了,散发出古朴的气息,墨色为底深绛为纹,构成了一株含苞待放的花。在匣子上仿若即将开放一般。奇异的花纹,显得极为神秘。蝉娘轻拂过匣子上的花纹,微突的花纹刺激着蝉娘的手心。
“你也知晓,你的有缘人快到了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
☆、棺娘一
【棺娘】
我虽为绣娘,却不爱穿针引线,无奈无他选择。
倘若,你有所求之物,需补之物。
若你能付得起棺娘的条件,
我定可还你、物本面目。
蝉娘轻抚着匣子,抿唇浅笑。
“掌柜”门外传来一个妇人苍老的声音。
“夫人进来吧”蝉娘起身向门走去。
妇人推了七月铺的门,进了去。
妇人合上了门,回头却被屋里的点滴烛光弄的眼前一黑。屋外的日光与屋里点滴烛光的对比,她还不曾适应。
“小女惧光,此厢怠慢夫人了”
妇人仔细辨认,才发现不远处曲着膝向她赔礼着的蝉娘。
“无碍”妇人向蝉娘走去。
蝉娘扶了她向桌几走去。
妇人坐定,看着蝉娘,感叹道:
“多年不见,你仍未变。”
蝉娘莞尔笑笑,
“夫人哪里的话,我也生了几根华发了”
妇人仔细打量着她,禁不住抚了蝉娘的发髻。
“你还在等?”
“夫人不是如蝉娘一样”蝉娘看了她的木赞一眼。簪子上雕本是棱角分明的白薇花,却已成了圆润的花瓣。
“是啊,都是痴人啊”妇人抬手摸了摸发间的木簪,面上,满满都是怀念。
“夫人此行前来,可是为了它?”蝉娘将手边的匣子推了过去。
“也是劳烦你替我保管了它这么些年了”妇人接过了匣子,轻柔的摩挲着匣上的花纹。好似对待自己最爱的孩子一般。
妇人将木簪从发里拔出,将木簪插进匣子上的小孔。
匣子开了,里面是码的整齐的一排银针。
妇人将银针拿出匣子,放在桌上,匣子里还有红线缠着的青丝两缕。
妇人合上匣子,对蝉娘道:
“本来我是还要等下去的,可是,”妇人低眸看了眼匣子,“我等不了了,只能下一辈子在等他了。”
蝉娘看着桌上的那排银针,忍不住有些失神。
蝉娘还能记得,当年,眼前的妇人还是岁月正好的少女,原来,不经意间,时间过了这么久。
蝉娘对妇人笑笑,
“真的不等了?”
妇人将银针放回匣里,
“是啊,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