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避着尤氏,后面的场景尤氏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这样的事情又如何跟贾蓉这个继子开得了口,便又哭得更是悲戚伤怀。
贾珍的伤口早先已经找了太医处理,说是已经伤及肺腑,怕是时日无多,而王熙凤和尤氏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贾蓉虽然知道其中必然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但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最后还是想起问巡夜的人,结果这才明白事情始末,只是贾蓉却是也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托王夫人自己的鸿福,当初设定的就是玉钏儿想办法引起众人的注意,所以王夫人表面上有了“受害者”这一个遮羞布,但在贾母等人眼中,这层布却是没有丝毫用处。
这个社会对女子严苛异常,从王夫人被发现的那一刻起,她的结局就已经注定。
而贾珍……
白雪覆盖的小道儿,贾琏走在后面,前头四个婆子抬着两乘家轿走着。贾母和鸳鸯坐在里头,贾母脸上一片寒色。
最开始的激愤过后,贾母心里渐渐平静,今天的事情再次过目,一些未曾留意的细节也渐渐变得清晰。
比如,如果王夫人真要和贾珍行这不轨之事,就不会有意无意领着她们往那个方向去了。
只是贾母也清楚,今天这件事无论结果是怎样,王氏,都活不成了。
只是关门打狗,狗如何是荣国府自己的事,宁国府却是为此依旧要付出应有代价的。
贾琏和贾母到贾珍院子门口,贾蓉尤氏王熙凤等人早已在门口候着,只是一个个脸上或悲或戚,一时难看异常。
“琏哥儿,省亲别墅的银子还差多少。”
杵着拐杖一步步往前,贾母语气淡淡的开口,贾琏闻言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看向贾母,见对方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贾琏脸上有些不自在,转头佯装咳嗽,然后才恭敬地开口。
“原本二婶那头给了二十万,加上之前的七七八八倒也差不多了。只是院子里头装饰用的古董器皿还差些,若是换成银子,大约也是要四五十万两的样子。”
语气怪怪,贾琏眼角余光偷看一眼贾母,虽然对方没有再看他,但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不过其实也无所谓,他虽然威胁了王夫人,但其实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瞒着贾母。
大房受的委屈多了去了,他这次也不是主动害人,不过是以牙还牙,让王夫人自食恶果罢了。
若不是王夫人急于想要置他于死地,贾琏使计让王夫人离开贾母队伍的时候,王夫人完全可以不跟着去。
贾琏到底还是没有练就一副铁石心肠,加上自身去过太虚幻境,所以冥冥之中还是有些相信那些因果循环,所以其实也并不愿意沾染上这类事情。
所以不自觉的,他最后到底还是给了王夫人最后一次机会。
可惜她自己不仅没有抓住,而且加快了找死的步伐,那贾琏就不客气了。
毕竟,他也忍了很久了。
主卧,贾琏贾母淡淡看着床上人事不知的贾珍,尤氏长吁短叹,贾蓉垂着头不敢出声,王熙凤虽然也脸色淡淡,倒还周到的伺候着。
贾母见状看着生死不知的贾珍,脸上原本的气势汹汹化为一声叹息。
“大夫如何交代的。”
脸上没有笑容,贾母朝尤氏开口,声音中透着那么一股子冷厉。
尤氏心里自视亏欠荣国府一脉,所以哪里敢隐瞒什么,也就哭哭啼啼的将大夫的话都告诉了贾琏。
眉头微皱,贾母闻言沉默,突然明白了贾琏那句,得幸是他们自己府上的人动的手。
若贾珍今天是被荣国府的人打成这个样子,不管王夫人在理不在理,两房怕是往后就要解下仇怨。只是如今这两个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