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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2 / 5)

“德吉在我房间。”

扎西嘉措明白了,她并不反对他过去,只是因为德吉。他想德吉不过是一个仆人,主子要干什么,她管得着吗?

他正想接下来怎么办,央金玛手扶到窗框上,“明天听你唱藏族人从哪里来的。好好唱啊!”

她怎么就把窗户关了,也不听我扎西嘉措回话啦?浪漫多情的扎西嘉措脑袋一下大了,有一条澜沧江在他的胸中奔涌,让他想飞身过去,破窗而入。那房间里的灯很快就熄灭了,再也不为他点燃。可他的心里仿佛已经点亮了一千盏酥油灯。

伊甸园(1)

女人看那棵果树实在好吃好看,令人羡慕,且能增加智慧,遂摘下一个果子吃了,又给了她的男人一个,他也吃了。

——《圣经·旧约》(创世纪3:6)

嗦——

又过了许多年许多年,

山上有一只修行的百年猕猴,

地老天荒,无人与他做伴。

有个名叫扎姆扎松的神女,

生活在悬崖上,

神女爱上了修行的猕猴,

日夜对他歌唱:

亲爱的猕猴,假如你修行的意志,

像岩石一样坚强,

我就是岩石上的劲松,

紧紧把你缠绕;

假如你像雪山一样洁白,

我就是白云,长久将你依恋。

猕猴回唱道:

有亿万年的岩石,

无万年的劲松;

有亘古的雪山,

无永恒的云彩。

神女流下思念的泪,

形成了雅鲁藏布江和雅砻江。

神女说,不要问我哭什么,

因为我的父母要让魔鬼来娶我。

如果你我成不了亲,

雪域大地将会遍布魔子魔孙。

猕猴啊猕猴,

你修行是为了造福雪域大地吉祥,

还是为了你冥顽不化的心。

快来吧我动情的歌儿陪伴你,

快来吧我温暖的怀抱等着你。

我早已在梦里和你相亲相爱,

就像鱼儿游在幸福的爱河里……

“哦呀呀——”康菩土司客厅里的听众又起哄了,这次近似于抗议。他们说神女并没有唱情歌也没有*情的梦,神女的父母更没有说要把她嫁给魔鬼。这个家伙又在胡编。

站在屋子中央的扎西嘉措辩解道:“可是猕猴和神女的确相爱了,才有了我们藏族人,他们是我们的祖先,这你们都知道的。世上的爱情都是从梦里开始,到歌声中圆满。”

“胡说,世上的爱情是由土地和牛羊决定的,做梦和唱歌挣不来自己的爱情。年轻人,”康菩土司提高了声音说,“你再这样瞎唱下去,我们藏族神灵的历史,就没有佛法的弘扬,只有男女间的花花事儿了。我昨晚让你唱汉人的事情,洋人喇嘛的事情,你怎么不唱啊?”

扎西嘉措犯难了,昨晚从核桃树上下来到现在,他的脑袋一直都晕糊糊的,无论是梦里还是醒着,无论是呼吸还是思想,央金玛的身影,央金玛的笑脸,央金玛的眼眸,占据了他的全部灵魂。流浪诗人的爱情一般来说是豪放的,随缘的,似乎谁都可以爱,但对谁也都不真心。可一旦找到了他心中的真爱,他就不计后果了。如果说一个珠宝商一生中过手的珠宝虽然无数,却只有一件镇家之宝作为自己生命的全部那样去珍爱的话,那么,爱情收藏家扎西嘉措认为,对央金玛的眷念,就是那种可以伴随他走到生命终点的爱。

汉人那边在和东洋人打仗,扎西嘉措倒是听说过,但最多只晓得点皮毛。他有一次在路上遇见过两个西洋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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