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
“……”
“而且,没有一个人看穿他。”
“……”
“太可怕了!”
我听见她一口一个“可怕”,虽然也知道,这件事对她的影响,对她的打击很大,但还是感到心惊,急忙说道:“请皇后娘娘恕罪,他当时——只是为了救我,真的没想那么多,至于后来他装失忆,也实在是没有别的路可走,才出此下策。”
她见我带着歉意,叹了口气,伸手轻轻的摆了一下,让我坐下来,然后说道:“过去的事,都不提了,但本宫总算知道,为什么那天,皇上会大发雷霆了。”
“……”
“轻盈。”
“嗯?”
我抬起头来看着她,常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慢慢对我说道:“本宫不是要——不是要说什么,但,他的事情,你最好全都要知道。”
“……”
“别让他再骗你。”
我说道:“他说过不会的。”
常晴这才点了点头:“那就好,本宫知道,你做事也是有分寸的。”
这个时候,夕阳已经斜斜的快要靠近地面了,火红的光芒照在她白皙的脸上,却并没有让她显得更健康,更有血色,反倒显得更加苍白,好像一尊冰雕似得,她又问道:“对了,这两天,本宫看着皇上那边又忙了起来,好像有不少的消息传出去,要找人?”
我点了点头:“找南——找贵妃娘娘。”
“她?”
常晴微微一愣:“她不是被她父亲带走了吗?”
“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
我将在金陵发生的事情大致跟她说了一边,她听得连连咋舌,在听说南宫离珠逃离金陵孤身上路要来寻找裴元灏,可直到现在都没有她的一点消息时,她忧心忡忡的说道:“她会去哪里呢?外面兵荒马乱的,她孤身一人,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
说到这里,自己都不敢说下去,生怕一语成箴。
我急忙说道:“皇后娘娘也不要太担心,她连金陵府里那一场大乱都能逃过,我想也是吉人天相,现在皇上让人四处去找她,总能有点消息的。”
话虽这么说,但其实我自己也明白,外面兵荒马乱,已经不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时候了,裴元灏的话出了山西,还真的就未必管用。
可南宫离珠,就没人知道她在哪儿。
只希望,她真的能吉人天相。
这时,妙言从那边的浴室里走了出来,她洗得一身香喷喷的,看见常晴陪我坐在长廊里,急忙过来行礼,然后又靠在我身边,对常晴说道:“皇后娘娘,我想让娘今晚陪我一起睡,可以吗?”
常晴笑着说道:“当然可以,你们母女俩难得能到一块儿。”
“太好啦!”
她笑眯眯的对我说道:“娘今晚就不要去那边了!”
我在旁边坐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他们两给定了下来,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当天晚上,我就住在了妙言的房里。
第二天,也是陪着她用过早饭,然后她自己很主动的提出要念书写字,我正好想看看她的功课,便陪着她;吃午饭的时候裴元灏又来了,陪着我们用了饭。
如是者两三日。
我一直没有再回那边厢房。
有的时候也想回去看看,可妙言却将我缠得很紧,她一撒娇,我就心软了,也许做了母亲之后就是这样,自己成了一个风筝,而女儿的手里,就有那根看不见,却无时不刻不存在的丝线。
这天下午,我带着妙言在花园里散步,原本想要往厢房那边走走,可没一会儿,裴元灏又来了。
这两天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