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久,他可就心中有些急了。
同时,被谭啸所伤的后胯,先还能以气护封,勉强转动,时间一久,真气涣散,那地方可就觉出隐隐的疼痛来了。
在这种种因素困扰之下,朱蚕不得不存了退却之心,一双精光四射的三角眼,得隙就向旁边溜着。忽然,他尖叫了一声:“你们闪开!”
他口中这么叫着,一分双腕,用“大鹏双展翅”的势子,霍地一分日月双轮。
谭啸和依梨华以为他是一招杀手,都不禁向两下一分。
就在这一瞬之间,这老儿以“一鹤冲天”的轻功绝技,霍地把身子腾了起来。这一次他是甩足了内力,安心想要脱逃的。所以身形纵起,足有六丈高下,竟舍竹门不落,直由竹梢上掠了下去。
谭啸不由怒叱了一声:“老朋友,想跑么?”
惊怒之下,双手一按,也施展出“一鹤冲天”的轻功绝技,由竹梢上掠了过去。
依梨华可没有这么纯的轻功,她只能勉强纵上竹梢,但要想由上边飞掠而过,却是不行。
他们三人,一个跟一个,当依梨华飞上竹梢,正是谭啸落地之时,而谭啸落地之时,却又是白雀翁腾身欲扑上墙的一刹那!
白雀翁身形如箭,方往墙头上一落,猛可里,迎面一声低叱:“去!”
朱蚕只觉得,劈面一股极强的劲风打来。他是久经大敌之人,只一闻风,已知有高手暗中发难。
这老儿虽在连番失利之下,仍然余勇可贾,向后猛一个倒仰,用“粉蝶让金蜂”的抽身招式,双足一跺墙头,反弹出三丈有余。
事有凑巧,他落身之地.竟正在谭啸身前。这种送来的机会,谭啸怎会放过?
他口中冷笑了一声:“去吧!”
当时用“捧云敌风”的出手招式,“噗”地一声,已按在了朱蚕后腰上。跟着向外一抖!就算你白雀翁有天大的本事,这时也是无能为力了。
这老儿还算识得厉害,他猛力向前一窜,多少解了些谭啸的内力。
尽管如此,那矮小的身子,仍横着直飞出去,足有丈许以外。往地上一落,可是再也站不住了,“噗”的一声,坐在了地上。
白雀翁就地一个翻身,站了起来,只觉得两处腰眼,火也似的辣痛,他苦练的护身游潜功,竟为谭啸这一击,击散了多半,不由吓了个魂飞九天。当时一咬牙,猛地向后一纵,这才向墙外望去。只见一个全身白衣的青年,直挺挺地站在墙上,不用说,方才那疾劲的掌风,定是这年轻人发出的了。白雀翁惨笑了一声,向后面踉跄了三四步,哑着嗓子道:“足下何人?敢与我朱蚕为敌!”
谭啸本想就势扑上,把朱蚕就手除了,可因为这白衣人的突然出现,也不由惊怔了一下。但他立刻看出来人是谁了,当时大喜过望,抱了一下拳道:“袁兄来得正好,请助小弟一臂之力!”
白雀翁朱蚕这时面色一变,狞笑道:“朋友!你可要放明白一点,这事情不是你可妄自插手的……”
白衣人满面戚容,悲愤地冷笑道:“朱蚕!我知道中原武林中有你一号;可是我们沙漠有沙漠的规矩,你既入了沙漠,我可容不得你撒野!”
白雀翁朱蚕本是极为狂傲的人物,可是这时面对着三个强敌,再加身上负伤,对方只要一联手,自己万无幸理。一时间,不禁有些心惊胆战了。
他狞笑了一声:“老夫与此二人有血海深仇……”
才说到此,白衣人厉叱了声:“住口!”
朱蚕怔了一下,他没想到,居然有人敢这么对自己说话,不由翻了一下三角眼,老脸一红。那白衣人大声叱道:“他二人既在我家居住,就是我袁菊辰的朋友。朱蚕!你来不报去不禀,简直视寒舍如无人之境,你也太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