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停身在一道山谷之中,山谷中有花有树,景物十分绚丽。
蓝衫人哈哈一笑,道:“俞秀凡,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应该告诉你才对。”
俞秀凡道:“什么事?”
蓝衫人道:“你今年大概有十八岁了吧?”
俞秀凡道:“一个人的荣辱生死,和他的年龄,没有太大的关系吧?”
蓝衫人道:“当年我和你一般年龄时,还没有你这一份成就,也未必有你这一份才慧。
”
俞秀凡道:“阁下客气了。”
蓝衫人道:“假以时日,你必是取代本座的人,第二代造化城主。”
俞秀凡道:“俞某人没有你这份雄心,也没有你这份冷酷,纵然有机会,我也不会成为造化城主,也不愿有这些罪恶。”
蓝衫人微微一笑,道:“你缺少的就是这份雄心大志。”语声突然冷厉,接道:“但你具有了充分的能力,所以,我不能留下你。”
俞秀凡抬头望天,未再理会蓝衫人。
蓝衫人轻轻咳了一声,道:“送到金刑室外。”
俞秀凡和汤兰的穴道,一直未解。刀童、剑女,把两人抬到了一个石洞门外。只见紧闭的石门外面,写着“金刑室”三个大字。
蓝衫人道:“俞秀凡,刑室中,自会有人替你解释行刑之法,你进去吧!”
俞秀凡淡淡一笑,一副从容就义的气慨。金刑室双门大开,一个白衣文雅的年轻人,缓步行了过来。
蓝衫人道:“金刑室主,这两人要遍历金刑之苦,但不许他们死。”
白衣人一欠身,道:“金刑只结人无比的痛苦,不会致人性命。”
蓝衫人道:“那很好,要他们燃起火把,我要亲眼看青,金刑室为什么不能使一个人进入此室之后,就屈节归我门下。”
白衣人道:“回城主话。九刑相连,痛苦累加。具有志节的人,可能凭一股血气之勇,熬受过这些痛苦。愈往后,愈难承受,遍历了三刑室后,已然超过了一个人所有的忍受能力。如是金刑室施刑太重,那就失去了九刑连环的意义了。”一面喝令燃起灯光。
蓝衫人点点头,道:“从无一人能受过金、木、水、人。上五刑之苦,为什么要建筑九刑连环呢?”
白衣人道:“前五刑以折磨一个人的肉体为主,后四刑以加重意识恐惧为主,如是真有一人,能熬五刑,那是钢铁其心,只有在意识上去征服他了。”
蓝衫人道:“残其躯,裂其肌,都无法使他归依于造化门下,玩一点吓人计划,就能使一个人屈服么?”
白衣人道:“一个人的躯体,在极端残伤之下,意识也随着转趋薄弱。那时,纵然是定力深厚,意志坚强的人,也无法在那等情势下忍受恐惧的侵袭。”
蓝衫人笑一笑,道:“照你这样说法,很少有一个人能够熬过九刑了y白衣人道:“只有两种情形下,可以熬过九刑。”
蓝衫人道:“那两种情形?”
白衣人道:“一种是超越人的神,一种是失去了知觉的人;一个已不是人间所有之物可以征服,一个是形同死尸,已不具人的本能。”
蓝衫人道:“哦!”
白衣人道:“除了以上两种之外,在九刑之下,已无不能征服的人。”
蓝衫人道:“但愿俞秀凡也屈服于九刑之下。”
白衣人笑一笑,道:“这个,城主可以放心。俞秀凡不是神,也不是失去知觉的人。”
蓝衫人淡谈一笑,道:“希望能被你说中。”
白衣人道:“城主不信,可以在现场多看一些时间。”
蓝衫人道:“自建好了九刑院之后,我一直没有仔细看过,今日也应该多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