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你发噩梦了,还是这些天太乏了吧?”
接过凌煦曈递过的温水抿了一口,晴阳机械地点了点头。
“梦见你二叔了?”
晴阳顿了顿,又点头。
“他去世的时候?”
晴阳抖了下,眼神异样地望过去。凌煦曈笑笑:“你喊了!”
“嗳?”
“梦里头,你喊这个喊那个,喊二叔别走。”见晴阳落寞垂头,他颇有深意地补一句,“最后你喊了真儿。”
年届不惑的老青年噌地一下脸涨得通红,胡乱从地上的铺盖里爬出来,冲到巾架前就着盆里现成的凉水洗脸上的羞赧。腊月寒冬,热茶搁案上眨眼的工夫就不见白烟了,室内常温的水真跟冰碴子刚化了似的,激得晴阳几乎跳起来。
“我的妈呀!”
凌煦曈抚掌大笑:“你说你小媳妇儿样的矫情个什么劲儿?那可是我洗手的水,我刚出恭去的。”
巾架前的人全身上下一起缓缓转过来,手上脸上冷水淋漓,嘴角抽搐,咬牙切齿:“你、他、妈、早、说、呀!”
凌煦曈笑得翻在地上:“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