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了生气的安溪郡而去。
鞑靼将士逼入安溪郡的时候,西北军正分作四股力量。其中有两队人马绕过雁门边境,从西南与西北两个方向,直达了雁门关之外。
鞑靼攻打安溪郡,雁门关中自然没有多少人马。更何况,谁能料想叶筠一会来这么一招。雁门关留守的鞑靼士兵自然是不敌西北军的,不到两个时辰,雁门关的大门便被打开了一道缺口。
“兄弟们,将这些狗、娘养的赶出去。”为首的都统怒喝一声,此人俨然是那日与叶筠一起争执的第一人。
“赶出去……赶出去……”西北军的刀锋许久不曾饮血,空中的血腥气散开,属于武将的霸气渐渐露出铠甲。
“杀……”
喝令之下,西北军朝着雁门关而去,鞑靼将士被杀得四处逃窜。奉命镇守雁门关的,是跟随在齐仲天身侧的一名小将。他反应极为灵敏,见大势已去,忙下令带着剩余的将士从雁门关内转而去安溪。雁门关是守不住了,可是安溪还有鞑靼大军,只要他们逃到了安溪郡,便还有一丝转机……
斜阳脉脉,却带不来一丝温暖的柔和,相反,这残阳让人生气无尽的悲凉,那橙红背后隐藏着骇人的冰冷。
安溪郡城。
当鞑靼大军大半入城,城外忽而出现了大队的天朝兵。这些正是西北军的另外两支队伍。他们离开了安溪往来处折返,等到齐仲天的探子离开,他们便留下一些兵马,在马匹四肢上都系上了藤条,藤条随马蹄一动,扬尘千里。实则躲在暗处,静候今日这一击。
这些被认为负气离开的西北军忽而出现,让鞑靼军防不胜防。西北军勇猛之极,他们将尚未入安溪郡城的鞑靼军封死在城门之下……
血色漫天,鞑靼军节节败退。等到齐仲天察觉城内有异时,安溪郡城的大门已经被团团围住。齐仲天领着将士欲从另一道侧门冲出去,而那些护送百姓离开的御林军早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看着随风扬起的旗帜,齐仲天胸口一阵窒闷,叶筠一,你好生摆了我一道。
“王上,现在该怎么办?”
哈雷有些慌了神,纵然他久经沙场,却也不曾遇到如此困境。他脑子里突然想到了天朝的一个词——瓮中捉鳖。而他们,就是被死死为主的鳖。
齐仲天不耐的气息感染了座下的骏马,马儿踏着凌乱的步子在原地打着转。他沉思半响,咬牙道:“杀出去。”
今日就算被动,却也不能死在这儿。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说完,齐仲天率先朝着城门冲去。现在出手,他们的人马与西北军尚且能够一战,再过些时辰,鞑靼便是溃不成军了。
……
“报……鞑靼军在城门与西北军交了手。”屋外传来士兵的禀报声,声音里夹杂着战火霹雳。屋内则是依旧宁静。
叶筠一端起茶盏微微润湿了唇,低声道:“再探。”
“报……有一队鞑靼军从雁门关方向逃窜而来,西北军应付得较为吃力了。”
“让守住侧门的御林军上去帮上一把。”
叶筠一轻声说着,浅眸里是安然笑意。
“公子这一步棋,走得太险。若齐仲天偏生要走山谷呢?”青墨添满茶水,问道。
“他不会。”
小爱听着这一来一去的对话,实在是张二摸不着头脑,她不禁问道:“鞑靼军被夹在了雁门关和安溪郡之间,那不是无路可逃了吗?”
叶筠一摇了摇头:“左右各有一条路能让他们逃回鞑靼。太阴山和淮河。这两处地方都有京畿军把守,不过是以淮河为重。换得平时,齐仲天或许会选太阴山,那一脉地势险要,极易藏身。可齐仲天经过今日一战,必然万分小心,防我暗中算计。呵,所以,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