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弄到的麻绳,下滑速度也快了点,把手给磨破了,不过没什么,过几天就好了。”
“啧啧!你们全团都像你这样抓住绳子滑下来的?”
陈式正很快问到了实质问题。
吴铭如实回答:“近百人是将绳子绑在腰间吊下来的,这些弟兄中有伤员,更多的是发烧感冒的病号,还有七名平时不怎么参加专项训练的医护兵。除此之外都是自己滑下来的,我们在新兵训练期间,就经常练习这个科目,成军之后,该科目的训练难度还要大,现在终于见到成果了。”
陈式正肃然起敬:“好、很好!师座提升你为我师副参谋长,我全力支持,今后彼此一起共事,还请吴老弟多多相助,有绝招不能私自藏着掖着。”
众人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喜悦和自豪。
吴铭也笑了:“谢参谋长鼓励,吴铭定会全力以赴!”
俞济时高兴地喊道:“好了,虽然有警卫营断后,可我们还是尽快回去安全些,看看你们身上的衣服,除了帽子像样之外,衣服裤子如同叫花子一般,再看看你们五团的弟兄,一个个衣衫褴褛的……不行,不行,回去之后立即跟我去领取服装,不能让我的部队被人看轻了!”
“师座,我们带有服装吗?”吴铭惊讶地问道。
俞济时懒得和吴铭废话,瞪了他一眼就转身上马了。
陈式正看到吴铭确实不知道,于是笑着解释道:
“南城兵站里有不少中央军主力师的备用物资,以咱们师座的关系,领取几千套军装很简单……走吧,你和你的军官们也该换上身像样的军装了,总是一副普通一兵的打扮,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我们虐待你们呢,哈哈!”
吴铭身后的众弟兄一阵欢呼,似乎谁也记不得刚死里逃生的事,看样子像是训练回来一样轻松喜悦,让马上的俞济时看得暗自心惊。
……
深夜十点四十分,南城,前敌总指挥部。
“什么?从东隘口方向突围的?你再说一遍?”
吴奇伟几乎跳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的参谋长,周围将校同样震惊得目瞪口呆,竟没有一个人猜对吴铭的突围方向,要是让他们知道吴铭他不但全身而退,而且连一颗子弹都没落下,不知该是何种表情。
参谋长满脸佩服:“确实如此,估计他们此时已经进了北门。”
吴奇伟一把抓起军帽:“陈副官,立刻给陈诚长官和抚州总部致电报喜,走!咱们一起去看看,丢他老母,这个吴铭,恶人啊!”
……
深夜十一点整,南城之南五公里,毛家坪。
前线指挥部里,通信参谋汇报完毕,里面再也没听到一点响声。
良久,只听一声闷哼传出,接着是“咣当”一声巨响,一个被砸扁的搪瓷茶缸丁零当啷滚出门口,最后停在肃立门口的警卫脚尖旁。
警卫只是看了一眼立刻抬头,挺直腰板目视前方,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脑子里深深刻下了一个名字——吴铭!
……
次日一早,三面围攻南城的红一军团尽数撤走的消息传遍全城,全城富绅敲锣打鼓慰劳驻军,包括地方保安部队在内的两万国民党官兵如释重负,唯有吴奇伟和俞济时等将校心里尴尬,因为谁也不知道红军撤到什么地方去了。
时至中午,南面的南丰发来电报,红军主力相继撤离,陈诚等将领依据剿总最新指示暂时放弃南丰城,各师之间交替掩护有序后撤,望代理总指挥吴奇伟派兵接应。
不过,这些事情与吴铭团已毫无关系。
一千余吃饱喝足并洗了个痛快澡的弟兄仍在梦乡之中,就连时时刻刻需要对全团安全负责的特务连官兵也少有地全体卧床鼾睡,巡逻警卫任务已经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