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这一路不要发生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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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丽水数百公里外的杭州城,此时南门一带忽然传来阵阵枪声。
一队队荷枪实弹的鬼子兵,在大街上飞快地跑动,一干走狗汉奸紧随其后,转着脑袋四处寻找目标。
不过折腾了半个多小时,鬼子一无所获,街面上渐渐安静下来。
城南吴山下距离清河坊不到两里的黄龙观大门,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一个道士很快去开了门。不一会儿,一个重伤的人被搀扶进来,一旁打扫卫生的道士赶紧迎上前,看清楚受伤之人的相貌,大吃一惊,立即将伤者迎到地下密室。
此时伤者已经完全昏死过去,道士接连呼喊几声,伤者都没有醒过来,胸口用棉花纱布堵住的枪眼儿,开始溢出流血。
“快,叫承宗道长来!”
一人赶紧出去,不一会儿,承宗拿着个药箱走进地下室,此时他颌下留起一绺胡须,身着道袍,看起来颇有几分仙气。
承宗来到病床边,查看了一下伤者的病情,对两人微微摇头:“他受了很重的伤,又跑了这么远的路,现在已经油尽灯枯。请恕贫道无能为力!”
两个道士一阵难过,他们是吴铭亲自安排在黄龙观潜伏的谍报人员,伤者冒着生命危险找来,那说明一定有非常重要的情报。
为首的道士对承宗一拱手:“承宗道长,不知能否让他暂时苏醒一下?”
“这个倒是可以!请两位退后一步,待贫道施针!”
两人离开病床边,孙承宗从随身的药箱中拿出一个锦盒,打开后从中掏出几根银针,在伤者太阳穴等几个重要穴位轻轻扎了几下,接着轻轻转动银针。
“吭,吭——”
伤者一阵咳嗽,头一歪嘴角吐出一口口鲜血。
承宗扶着他躺好,一个转身,冲着两个道士一祈首:“他待会儿就会自然醒来,可惜只是回光返照。请两位好好照顾他吧,贫道告退了!”
“道长,你请!”
两个道士对孙承宗很尊敬,赶紧将他送出门口。
两人知道承宗既是为了避嫌,也是不想掺和俗世之事。
关上房门,两人赶紧扑到伤者身边。伤者这时慢悠悠睁开眼睛,看了看周边环境,最后将目光转移到两个道士身上,努力用最大音量说道:“我的胸前有情报,快,军座和新二军要被鬼子包围了……”
听了伤者的话,两人大吃一惊,赶紧从伤者胸口的荷包里摸出一张小纸条,小纸条被鲜血浸润,上面只写了一句话:日本海军陆战队已占领丽水,现在欲偷袭金华,切断新二军退路。
“你留下来照顾他,我赶紧把消息传回去!”其中一名道士交待一下,很快就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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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铭从叶竹寒手里接过电报,细细看完后大吃一惊,想了想命令将电报转发第十集团军司令官王敬久。
王敬久接到吴铭转来的电报,一下子愣住了,手脚冰凉。
此时他已经把主力投入到金华北面大盘山一线,现在南面忽然冲出一支日军,不是要他的命吗?
旁边参谋长想了想,皱着眉头问道:“司令官,会不会是吴铭谎报军情?”
“你说什么?吴铭虽然骄悍,但那是建立在对日作战屡建功勋上。如此重要的情报,他怎么可能谎报?再说,谎报对他有什么好处?”
王敬久虽然和大多数黄埔系将领一样对吴铭不感冒,但王敬久却相信吴铭的人品。
“将军,现在金华城里只有一个师驻防,日军一旦进攻,我们拿什么防守?”
参谋长急得抓耳挠腮,建议道:“要不我们就此撤退?”
“胡说八道,我们是革命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