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能够有这个理由,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就开枪?反正我们照样可以说那些黄种人是想暴动!”维尔又问道。
“这样……”博格咂了咂嘴,似乎在回味着白兰地的香味儿:“好像是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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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白人一直守在外面!”
华工们都没有受到过什么高等教育,想事情也一般不会想得多么全面。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是傻的,身边已经围上了一群白人警察还不知道,尤其是那些白人警察就那么大模大样的守在自己聚居区的外面,这就更不可能了。毕竟,他们这些年来的处境可以称得上是四面皆敌,不谨慎,又怎么可能活得下去?
“那是在守着咱们,怕咱们去救人!”屋子里挤着二三十号人,中间摆着一张木桌,侯南就坐在上首。听到望风的华工说完,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两天他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几千名白人的袭击给大家造成了巨大的损失,除了郭长义遭到了不幸,还有许多人受伤躺在家里,身为头领,他必须挨家挨户的去进行安抚。还要想方设法的去救人……即便是明知道做不到。可是,他本以为那些白人只是想找个出气筒,顶多就只是判郭金章坐个几年牢,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些没人性的家伙居然是想要了郭金章的命,还所有的屎盆子都扣到了郭金章的脑袋上,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这丹佛是呆不下去了!”有人叹道。
“哪儿还能呆得下去?”又有人看了那人一眼,反问道。
“要不咱们回去?”边儿上有人提议道。
“回去?想得倒美,咱们还回得去吗?”这个提议一下子就遭到了其他人的白眼儿,坐在侯南身边的钱世德更是冷哼了一声:“别说回去得越过整个大洋,光是从丹佛出去,你又能走多远?白人一个个都看咱们不顺眼,咱们又刚刚被劫过一回,没钱,能上哪儿去?再说了,就算有钱,那些白人恐怕连火车也不会让你上,难道你走出去?科罗拉多州咱们都出不去!”
“就算能走得出科罗拉多,往西你过得了内华达山,过得了大沙漠?”又有人讥讽道。
“行啦,什么走不走的?咱们走了,金章咋办?难不成真就看着他被那些白狗子吊死?”简旺从人群外围硬挤了进来,对着众人吼道。
“那你说怎么办?”钱世德冷冷地反问道:“金章受了冤枉,明天就要行刑,老子也心里不好受,可咱们又能怎么办?劫法场?”
“总不能就看着他这么死――”简旺叫道。
“外面有狗看着,咱们只要一出去,他们就敢立即抓人!而且现在满城的白人个个都想看着金章被吊死,你说咋办?为了他一个,再让其他人一起被抓进牢里陪着?”钱世德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怒声斥道。
“可……”简旺还想说,可是张了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也很清楚,如果去救郭金章,那所有在丹佛的华工都要受到牵累,说不定还会再死人……可是,就这么看着朋友死去,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感觉……一阵绝望袭上心头。简旺终于忍不住蹲到地上呜咽起来。
“哭什么哭?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当官的就没什么好人。不管中国美国都一样。金章一被抓老子就知道他没好结果!就算不被吊死,也早晚被折磨死。明天一根儿绳子吊上,还能得个痛快,至少能留个全尸!说不定死了之后,魂儿还能回家看看……比咱们在这儿等死强多啦!”钱世德轻轻抹了一下眼角的泪珠,嘴上却依然毫不留情。
“世德说的对。”侯南长叹了一口气,“今天是金章,明天说不定就是咱们其他人……顾不过来!顾不过来啊!”
……
“侯叔,我那儿还有点儿面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