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什么?”
邹无病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
而邹老太婆,则颤抖着指向邹无忌飞出去的方向,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一副快要背气过去的模样。
沈观夜看着躺在地上大喊大叫痛苦呻吟的邹无忌,神情冷漠。
这一脚,足够让他在床上躺上好几个月了。
邹无病、邹无忌兄弟俩想上前阻止,却被沈观夜突然放出的阴差给拦住了。
“阴……阴差?”
大堂里,陡然刮起的阴风让兄弟俩浑身一冷,牙齿打颤。
沈观夜扫了一眼,突然发现邹无忌的私生子,那小男孩正怯生生地站在门口,一脸吓坏了得模样。
“二姐。”
他给沈知兰使了个眼色。
沈知兰会意,上前将小孩抱开。
虽然心中暴怒,但沈观夜也没想把怒气撒到一个小孩子身上。
这时候邹无忌的二哥邹无患已经将他扶起来。
虽然被扶起来了,但邹无忌仍止不住的哀嚎,离沈观夜远远的,半点不敢靠近。
显然,刚才那一脚给他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生怕沈观夜再动手。
沈观夜倒是没有继续动手,他只是想给姓邹的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又不是想杀人,再动手邹无忌可真就废了。
沈知竹没有动手,但在骂人,怎么难听怎么来。
她骂人不像市井泼妇那样怎么脏怎么来,但论戳心戳肺却更胜一筹。
尤其对面虽然败落了,却还算书香门第,完全听得懂她在骂什么。
“疯了疯了!我就说当初不该同意这门婚事,沈家这样的门第能养出什么好女儿?真是家门不幸……”
邹老太婆颤抖着嘴唇,骂道。
气得沈知竹想上去挠人。
“死老太婆,你装什么装?不过一破落户还装什么高门大户,当初要不是你们家死乞白赖地求娶,我家会同意将大姐嫁到你们家?”
“像你们家这么不要脸,这么家风不正的家庭,谁跟你们结了亲都是倒了八辈子大霉,往后我毕业了要投履历,都能脏了我的履历!”
“我看啊,你那另外两个儿媳妇也趁早离了才好,孩子也最好改了娘家姓,省得让人知道孩子竟然有这么丢脸的爹和奶奶!”
邹老太看着像是随时都能两眼一翻,气昏过去。
“妈!你没事吧,你别吓我?”
邹老太看上去真的要气昏过去了,吓得邹无病赶紧上前将人扶住。
“沈观夜!你们疯了不成?当这里是洪洞县呢?能任由你们胡作非为,我等着!我马上去告官,今天这事你们沈家要是不给个说法,咱们就没完!”
“没完?怎么个没完法?我告诉你,夜哥儿如今已经是天启领主了!”
沈知竹叉着腰,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模样。
“说得难听点,别说是砸了你们邹家,今天他就是把你们全杀光了,也最多去做几天牢,牢房的治安员还得好生招待他,你们信也不信?”
原本吵闹混乱的堂屋一下子安静许多,邹老太、邹氏三兄弟像是中了定身法似的,定住了。
屋内只剩下了沈观雨和贺庭章砸东西的声音。这会儿两人已经砸完了堂屋,正在侧屋打砸。
因为双方吵架声的突然消失,瓷器摔在地上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沈观雨和贺庭章也便停下手来,回到堂屋。
“天……天启领主?”邹无病喃喃道,随即脸色一变,“你莫不是在骗我?”
沈知竹冷笑一声。
“要不然你们以为今天我们上这来是干嘛的?不就是想接大姐回去,顺便请你们家去参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