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恐怕都没命了。”
“莫说晦气话。”
“妈,你放心,我一定会让龚自强和墨竹帮血债血偿,我保证。”
沈观夜说这话是想让母亲高兴,作为一个母亲,贼人让自己的儿子成了残废,还差一点把命都丢了,她内心一定是恨极了的。
所以,哪怕是为了母亲,他也要让墨竹帮付出代价。
没想到听到沈观夜的话,安氏不仅没有高兴,反而严肃起来。
“不要意气用事,墨竹帮不是你能惹的。十世之仇,犹可报也。在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不要轻言报复。”
“我知道了,妈。”
两边都安抚过后,天光已经大亮。
吴妈等人起来,准备做早餐,看到沈观夜和沈声晦后惊喜不已。
沈观夜回到自己的卧室后,便瘫在了床上。
这一晚上,他先是同龚自强大战了一番,又是忧心忡忡地赶了一夜的路,回来之后还不顾消耗发动了敕令,之后又强打着精神宽慰弟弟和母亲,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都已经到了极限。
在人前还能坚持,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坚持不住了,一着床,恨不能昏睡过去,睡他到地老天荒。
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但已经陷入昏睡的沈观夜并未听到。
门外,没有听到回应的沈知梅轻轻推开了门,见沈观夜随意瘫在床上,鞋子没脱,脚也沾着地,先是一愣,接着表情有些心疼。
她走上前,轻手轻脚地帮沈观夜脱了鞋袜,又将他的两条腿给挪到了床上,仔细盖好被子后,出了房间,轻轻合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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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沈知梅暗暗叹了一口气。
她过来原本是想同沈观夜说说话的,因为遭遇生命危险的不止是沈观雨,还有沈观夜。从父亲的描述看,夜哥儿当时甚至还更危险些。
到了家,全家人的注意力却都在雨哥儿身上,仿佛根本没有人记得他也受到了生命危险似的。
她怕沈观夜感到被冷落,虽然沈观夜多半不会这样想。
但不管夜哥儿会不会这样想,作为姐姐,沈知梅都觉得自己需要展现关心——她也的确关心。
沈观夜的这一觉睡得无比昏沉,以至于被沈知梅叫醒吃早饭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刚闭眼呢。
实际上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吃早饭的间隙,沈观夜特意吴妈留下一份早餐。
他打算上洪洞营看一眼,顺便给苏鸢送早餐。
匆匆吃到一半,沈观夜忽然注意到床边有一只青色的小鸟飞过,落在窗沿上,很快又飞走。
“爸、妈,你们先吃,我出去一趟。”
沈观夜拿起早饭,匆匆出了门,顺着青色小鸟的引导,很快来到一处无人的墙角。
苏鸢正站在一株高大的山茶树下。
绿叶红花,大红色的山茶花,正开得热烈。
“给,早饭,”沈观夜将早餐递过去,“发生什么事了?”
苏鸢微怔,随后接过了早餐。
“洪洞营出变故了,少了许多人,现在正闹着呢。”
沈观夜脸色微变。
“我得去一趟知事府邸,抱歉,失陪了。”
苏鸢微微点头。
“没关系,快去吧。”
沈观夜赶回家里。
“爸,龚自强提前安排人逃了,我们得马上去一趟陈知事家。”
沈声晦的脸色也变,二话不说,即刻起身。
父子二人很快就赶到了陈知事家,到的时候,陈慕云还在吃早餐,看到两人又是意外又是惊喜。
“声晦兄、夜哥儿,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是家里终于联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