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一个月后谢清霞就会住进来,因为收养她的舅舅去世了,她因为出生日子不好,不能在她爹娘身边养着,这些年都是寄养在她舅舅府上。
她舅舅没了,自然是寄养在在她这个姑母这里来了。那位舅舅去世,还是朝中大官,丧事肯定办的很热闹,刘家与她的布庄一向有来往,白幡布之类的东西肯定是在她的布庄购买的,很多很多人都不知道那个布庄是她的,她也不想让他们知道。
第二日陶若有些困难的爬起来,洗漱好就匆匆出门的,在荷花池前和她们见面,笑着掏出绣好的手绢道“琬姐姐的红梅,瑜妹妹的莲花,看看喜欢不喜欢?”
文琬,文瑜看着手中绣线精美,花儿仿佛落在手绢上的花样儿,都有些羡慕,道“若妹妹绣的可真好,看着你绣的,我的香囊都不敢拿出手了!”
“琬姐姐说笑了,琬姐姐绣的也不差啊,我就很喜欢!”陶若含笑安抚。
“就知道宽慰我!”文琬羡慕又嫉妒,可她就是绣不了那么好,好在陶若不显摆,炫耀,她也就没那么嫉妒,笑了笑收起来“辛苦若妹妹了!”
“没事!”陶若不在乎的摇摇头。
文瑜看了看她,说“若姐姐昨晚是不是睡晚了,其实我们不着急的,若姐姐绣慢一点也没关系的!”
虽然她确实在绣手绢,不过不是她们手上的。但她不会说明,让她们误会也好,好让她们知道,她为了手绢可是吃了苦头的。
三人边走边说,到了主院才停止了话头,三人依次行礼请安,王夫人照样叮嘱了几句,道“文琬,用了早饭就和娘一起出门。”
“是!”文琬点头,文瑜羡慕的看着她,知道她怎么说都不会答应让她一起的,她索性也不哀求了。
“琬姐姐要出门吗?”出了主院,陶若问道。
“嗯!”她点头,说“出门探亲,就是送我们绢花的清霞表妹那里。”
“哦!”她应了一声表示已经知道了。
文琬没多在意,和文瑜说这话,陶若看着不远处的荷花池,神情复杂。
上午是她和文瑜筝箫合奏,或者两人对弈,当着先生的面,文瑜还算有些棋品,先生一走开她就成了臭棋篓子。
下午她们在青瑜园识字看书,背诵《诗经》中的诗,或者作画,或者练字。
下学后两人路过青芜园,被围墙里的黄红的海棠果吸引,两人对视一眼进去,不让婢女动手,她们两人亲自摘海棠果,树有些高,低矮的枝头已经被那天她吃得差不多了,陶若让铃儿搬了两条凳子过来给她们踩着。
两人兴致勃勃的边摘海棠果,边对比谁的比较大个,铃儿和紫莺一手扶着凳子,一手提着小竹蓝接着。
她们看着诱人的果子忍不住吃了几颗,紫莺道“两位小姐还是等会儿再吃,果子没洗有虫子爬过,不干净的!”
原本想说没关系的人听着“虫子爬过”这句话,放在嘴边都没了吃的兴趣,只觉得有些恶心,丢进小竹蓝中,文瑜更是不敢吃,吐了几口口水,仿佛自己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她们摘了一会儿,捡着又红又大又好看的海棠果摘的,不多久就有一小篮子,她们觉得差不多了就没摘了,陶若让铃儿送一半去给王夫人,文瑜从自己的小篮子里捧了一小半出来一起送过去,剩下的她们三人一分,倒也没多少了。
陶若用手绢包了一大捧的海棠果回去,铃儿说是给她清洗,她没答应,让她准备清水,选了又大又红,又漂亮的海棠果一个一个的清洗干净放在竹篮中,竹篮就平常盛菜的碗那么大,正好有一小篮子。
乳母瞧着笑了笑,陶若抓了一把给她,又叫来铃儿,和小薇,一人给了五六个,两人感激的收下海棠果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