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晾凉了。
凉了的药液更是难喝。
朱紫一口气喝了下去。心里苦笑:王爷对避子汤倒是挺执着的,每次都忘不了。
看着朱紫喝了避子汤,陶妈妈把一碟蜜枣递了过来,脸上有些担心:“朱紫,嘴里发苦的话就吃这个!”
朱紫接过碟子,捻了一个蜜枣放入口中。
“真甜!”她看着陶妈妈笑了。
陶妈妈也笑了。
陶妈妈离开之后,静怡正要端着空碗离开,看见朱紫正在用一方上好的丝帕轻轻揩拭嘴角,觉得她说不出的做作和碍眼,实在有些忍不住,勉强笑了笑,道:“朱姑娘,这段时间王爷就偏劳姑娘你了,不过不用担心,已经接到消息了,北静王府年前在苏州采买了几个女孩子要送给咱们王爷,听说色艺双绝,不日就要送到,到时候就分分你的劳,你就可以好好歇歇了!”
看到朱紫一下子变得苍白的脸,静怡觉得很是快意,端着碗离去了。
这一夜赵贞没有回来。
朱紫没敢往床上睡。
这几个月来,对于赵贞,她已经了解一些了。赵贞可以在床上和她调笑,但只要牵涉到身份地位规矩什么的,绝对没有通融余地的。
她在脚踏上睡了下来。
清冷的月光依旧从大开的窗子射了进来,照在睡在脚踏的朱紫身上。她算了算,今日是七月十五,那么,下个月这一天自己就满十六岁了,该想办法把攒的银子全捎回家里去了。
她身子累极了,可是大脑很兴奋。
朱紫开始猜想赵贞此时在做什么。
可是无论怎么猜,最后的结论都是赵贞正在外面胡搞。
他一旦明白了男女之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定是没个餍足。自己满足不了他,他自然到外面去寻开心了。
再说了,府里虽说没有几个美貌丫鬟,别的达官贵人自会送一批过来!
苏州的女孩子一定温柔似水清新柔美苗条可爱,正好是赵贞喜欢的类型。他一向嫌弃自己肥,到时候自己一定是要靠边站的了!
朱紫知道自己对赵贞是单恋,心里骂自己贱,可是还是忍不住想赵贞,想他波光潋滟的凤眼,想他结实有力的拥抱,想他的冷淡,想他的……
朱紫越想越难过,最后忍不住哭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赵贞都没有回来。
朱紫也不敢找赵贞的小厮去打听,只好闷声不响地在房里做活,打扫打扫卫生,整理整理房间,洗洗涮涮的忙个不停。
这些原本不用她来做的,她只负责侍候王爷。
白天一直在忙活,倒还好过,只是到了夜晚,孤枕独衾的,再加上想象力比较丰富,就比较难过了。
也就五六天时间,朱紫已经憔悴了不少。
这天晚上天一擦黑就开始刮起了风,风越刮越大,渐渐有飞沙走石之势,刮得窗户摇撼不已,偶尔传来树枝被折断发出的“噼啪”声。北方的春天素来如此,朱紫打小就习惯了。可是润阳位置靠南一点,朱紫来到润阳已经一年多了,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天气,听着外面传来的呼呼风声,她没来由的有些心慌意乱,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心里只想到“风高杀人夜,月黑放火天”。
已经快子时了,王爷还没有回来。
她想赵贞,想得心都疼了;她又不想赵贞,因为下面还在隐隐约约发疼。
正在这时,内院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朱姑娘,王爷回来了!”
朱紫忙掀开被子披上衣服迎了出去。
帮赵贞脱了外面的披风之后,小丫鬟从外面端了热水过来,她忙拧了块热毛巾。
朱紫看着赵贞满面的风尘之色,很是怜惜,一边踮起脚跟用热毛巾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