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得干农活什么的。至于张彬,来到沈家村见了她,趁何奶奶以及何学都不在时,总要端着架子说一句“农村女孩子,就要贱养着,现在太娇气了”。
现在,这人竟然改口说她小时就像文化人了,真是滑稽。
何亭亭脸上带着笑,嘴上谦虚一句“姑丈夸奖了……”便不再说话,笑看何碧云和何建画寒暄。
她虽然长大了,但是却还记得当年何碧云领着张丹丹到她家里,拿一个苹果切成八块分给她兄妹四个以及两个堂弟,更记得转眼她就看到何碧云亲亲的几个侄子侄女人手一个苹果吃的事。
虽然说人不该小气,可那时她刚醒过来不久,目睹家里的贫困和窘迫,再看到何碧云的财大气粗以及极端偏心,印象实在太深刻了。这样极端的对比,她想忘都忘不了。
所以她每次见了何碧云都是淡淡的,绝对不亲热,连寒暄的话也不会多说几句。
何碧云虽然想跟何亭亭说话,但是她知道何亭亭对自己并没有多少情分的,便也不勉强,只在旁陪着何建画说话。
张彬却相反,他没有何碧云的傲气和清高,在旁很有些讨好地跟何亭亭说话,一边说,一边把钱给何亭亭。
何亭亭听了一耳朵张彬别扭而差劲的讨好,保持着礼貌性的回应,确保自己不会失礼就够了。
坐了约莫两个小时,何亭亭站起身告辞。
何碧云和张彬苦留,又说何建画是第一次来,一定得吃了饭再走,很是情真意切。
何亭亭倒是扛得住,可是何建画扛不住了,终于点了头表示愿意留下来吃饭。
于是何碧云开了电视让何亭亭和何建画看着,就和张彬出去买菜了。
吃午饭的时候,张丹丹下班回来了。
她的样子更像张彬了,看得何亭亭都有点同情她。
那样的长相,落在张彬身上,都算得上有些过于粗犷了,更何况落在张丹丹一个女孩子身上?
何建画更吃惊,一见面就开口道,“表姐和姑丈长得真像,简直一模一样!”
张丹丹听得脸都黑了,可是没有反驳什么,只咧嘴挤出笑容冲何建画点点头,就低下头沉默地吃饭了。
何碧云听得很是心酸,抬头看到对面美丽的何亭亭和清秀的何建画,心更酸得想哭。
同样有何家的血脉,怎么她女儿偏生长了副男人相呢?
张彬心情也很不好,一直讨好着何亭亭的话像被掐断了似的,终于消失了。
张丹丹已经都22岁了,可是还没有一个人来说亲,他急得不行。偷偷去打听,知道大家都说他女儿长得难看,跟个男人似的,看着就吓人。
吃完了饭又坐一阵,何亭亭和何建画再次站起身告辞。
张彬和何碧云下午要去上班,所以此时需要休息了,便让张丹丹送何亭亭和何建画出去。
张丹丹送两人出门,在何建画的活泼下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下了楼,发现路上遇上的男青年都将眼睛黏在何亭亭和何建画身上,连眼角余光都没给她一个,心里难受得紧,就再度沉默了起来。
走出不远,就到何亭亭停车的地方了。
张丹丹目送两人上车离去,神思早飘远了。
小时候不知道美丑,所以总是很自信。慢慢长大她才知道,自己长得实在太其貌不扬了。
“张丹丹……”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张丹丹回过神来,见是玻璃厂同一个组的组长袁建军,耳朵瞬间热了,“哎……咳咳,怎么,你中午不休息吗?”
“休息的事不着急……你说,我们的关系怎样?”袁建军笑出一口白牙。
张丹丹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忙垂下眼睛,“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