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又隐含几分疑惑,死死盯着张潜。
“这人应该是天战峰派来把守洞天结界的弟子,身上气息犹如鬼神一般,恐是杀了不少人,天战峰果然是小沩山诸峰之中最善战斗的一支,随随便便出来一人便有如此威势,不过此人看我时眼神怎么古里古怪,似是认得我一般,我却不记得在哪里与他有过往来。”张潜发丝轻舞,将身躯微微拖起,这疤脸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凶煞气息近乎凝成了实质,让这虚空之中的空气都冻结了,鹰神道衣中的风阵运转极为不畅,然而他神色却是始终如一,不曾有过丝毫变化。
这弟子无论气息、眼神乃至于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相貌,都足以激起人内心之中的恐惧。
然而张潜又岂是善类,杀姓之重恐怕比这些天战峰弟子犹有过之。
两人一语不发,在虚空之中僵持对视。
张潜心头有些莫名其妙,自然能够感受到这人眼神之中流露出来的那一丝杀意,若隐若现。
双眼微阖,目光回敬。
便在此时,远处孤峰之上又有一道光华升起,掠过虚空,转瞬便至两者之间。
来者身穿甲衣,身上缠绕着一道道赤红如火的浓雾,犹如狼烟,身形修长,面目削瘦,目光阴沉,犹如毒蛇鹰隼,扫过张潜,而后看向一旁那面目烧毁的男子,旁若无人的说道:“区区元精云布之境的小杂鱼而已,怎劳烦队长您亲自过问。”那一脸烫伤疤痕的男人并未理睬回答,削瘦男子却也习惯了他这副冷若冰霜的样子,见他不言不语,便主动将麻烦揽了过来,目光一转落在张潜身上,口气冷淡而轻佻,用一种近乎审问的口气问道:“你是哪一峰门下,靠近洞天结界有何目的?”
张潜微微皱眉,对这审讯似的口吻颇感厌恶,却无意挑惹麻烦,便欲道清来意。
“你是焰狱峰门下?”一旁疤脸男子突然开口,虽是质问,但语气肯定却似在陈述一件事实。
张潜心中微微一惊,疑心更重,却不表露于情绪之中,十分平静,接话道:“是的,此次接了宗门任务,须往世间一趟。”
“原来是队长以前的同门,你俩便聊,我不打扰了。”削瘦男子闻言恍然大悟,也不废话,转身便走。
“同门?”张潜双眼微阖,心中暗暗斟酌这两个字,还是费解:“焰狱峰自二十年前衰落之后,人丁微薄,白骨道人已是迄今为止最有成就者,未曾听过出过这么一号人物,怎么会跟我是同门?如今却又成了天战峰门下弟子,还被之前那人称作队长,实在乱七八糟,到底怎么一回事。”他心中虽是疑运重重,但眼下情势不宜横生枝节,脸上神情还尚算平静,微微拱手算是见礼,而后问道:“师兄如何称呼?还有一事甚是不解,刚才那位怎么称你我出自同门?”
“你先前驱使的那副骨头架子是从何而来?”疤面男人自顾相询,全然不管张潜心头诸多疑问,一概不去回答。
这般强势的态度让张潜眉头微皱。
闻言之后又略感惊讶,之前出于谨慎,尚在百里之外便将骨魔收起封印在了微尘洞天之中,而且在云端飞行之时也刻意收敛了气息,却没想到还是被此人神识察觉发现,此人实力简直恐怖,应该接近百骸畅通之境圆满之境了,至少打通了十条经脉,听起口气似乎是认得白骨道人炼制的那尊骨魔,只是不知其中具体有什么渊源,不过之前已想好说辞,此时也不显慌乱,道:“这骨魔是我师兄白骨道人暂借与我,好让我完成宗门任务,回山之后还得归还。”
“是吗?”疤面男子眼光阴森,在张潜身上游移一圈,也不知是怀疑还是相信,却也为继续纠缠,问道:“王永信近年可好?”
“一如既往。”张潜嘴角扯起一丝僵硬的笑容,而后道:“还有何事吗?”
他眼神平静,似沉淀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