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爷偏私,到时候连嬷嬷也难做了。”
徐氏哼了声,说:“我看她们那个敢嚼舌头。”
舒伦说:“俗话说,理才能服人,既然有人来回话,我自然要弄个明白,若嬷嬷一身清白,我必严惩他们,若真如她们所说,是嬷嬷的不是,那我也跟嬷嬷要个说法。”
徐氏脸上有些难看,只不说话。
舒伦见此情状,心里已明了七分,她说:“嬷嬷且放心,我既然打发了服侍的人,自然是不想让事情张扬,嬷嬷真有什么难处只管说,我做不了的,还有爷在。”
徐氏说:“也没什么,就是前几日我帮爷整理衣服配饰,瞧见腰带上坠的蟠龙玉佩的穗子松了,便想着再打一个,谁知拿回去的时候,不防,被海荣看见了,就给摸了去,等我知道了,就跟他要,谁知那个小畜生说是已经给当了。”
玉嬷嬷听到此,面上一喜,看了舒伦一眼。
舒伦自然瞧的见,她说:“嬷嬷是爷的奶娘,在这府里,就是我,也不该在奶娘面前说一句不是。哥儿又是跟爷从小一块儿玩大的,一块儿玉佩,不值什么给了哥儿也就是了,可情理虽如此,到底府里的规矩还在,若今个儿这事不了了之,只怕别人会有闲话,日后做出出格的事也说不定。”
舒伦缓了缓又说:“这事要不这样吧,嬷嬷先将蟠龙玉佩赎出来,改明儿,我替哥儿寻个更好的,嬷嬷觉着如何?”
徐氏暗暗的撇了撇嘴,其实她知道胤禛不待见这位福晋,所以她也就未多将眼前这位主子放在心上。
她说:“我们可不敢这么没规矩,跟主子要赏赐,那蟠龙玉佩老奴也想寻回来,只是那个不孝子将玉佩当了死当,实在是寻不回来了。”
舒伦说:“当铺的规矩我多少知道些,哥儿既然能将东西放在那里,想必是与东家认得的,既然认得,那么将东西寻出来,想必不会很难。嬷嬷最好嘱咐哥儿将东西找回来,那这事就这么算了,若寻不回来,阖府上下都看着,我只得按规矩办。”
徐氏说:“福晋也太计较了,丁点儿的事儿,说的天大,别说只是个玉佩,再贵重的东西,爷也不是没赏过,怎到福晋这儿就不成了。”
舒伦说:“嬷嬷说的是,爷就是把整座府邸都给了嬷嬷,我也不能说什么,只是赏赐是赏赐。这玉佩虽小,可到底是爷的东西,哥儿私自拿了便是坏了规矩。”
徐嬷嬷说:“若这就叫坏规矩的话,那坏的多了,早前侧福晋当家时,私底下拿了府里的,出去变卖的人还少么?那会儿子也没见谁说个什么,这会儿,福晋要查,查谁去?”
舒伦说:“之前,我不在,有什么,我自然管不到。可现下我管着府里的事,那么一切就要照规矩来。”
“好一个一切照规矩来。”
舒伦闻声,偏头,胤禛已进了门,他已经许久未来了,舒伦怔怔盯着他看,一时竟忘了说话。
等她回过来神儿时,胤禛已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宝络奉了茶。胤禛抿了口,抬眼看了看她,说:“福晋口口声声说要守规矩,徐嬷嬷是我的奶娘,自然当是你的长辈,你在长辈面前无理,严声斥责,你说,这是不是乱了规矩。”
舒伦动了动唇,低声说:“我没有无理,更无斥责,我只是叫嬷嬷把东西寻回来。”
胤禛问:“寻什么东西?”
舒伦说:“你的蟠龙玉佩,我已问清楚了,是哥儿见那玉佩新鲜,拿出去玩儿,所以,我才叫拿回来。”
胤禛看了眼徐嬷嬷,徐嬷嬷吓的忙的低了头。
胤禛转了转手上的扳指,瞥了眼舒伦,说:“我当什么,不过一个玉佩,值什么,用的着这样大的动静。一个小东西,赏了哥儿也就是了。”
舒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