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水晶饼的时候,三爷悄么声焉的凑了过去,想趁机轻薄,却吓了舒舒一跳,失手把水晶饼砸到他脸上,然后手忙脚乱又是道歉又是想看看他被砸得怎么样了却又慌又乱,不知怎的就撞到了他的祸根上的画面,不由畅快地冷笑。
不过,真的只是不小心么?
不小心能撞成那样?
三奶奶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舒舒。
舒舒心中一凛,只当三奶奶是在怪她,连忙低头认错:“总之都是舒舒的不是,把三爷害成那样,要打要罚三奶奶、奶奶只说一声,舒舒任罚。”
又带着点小狡黠小心地问道:“不过,在罚之前是不是通知外头请个大夫来看看?那个,三爷像是很不好的样子。”
三奶奶瞬间又怀疑自己多心了,毕竟舒舒才是多大的人儿?
至于请大夫……
三奶奶冷笑:“我管他去死。”
话虽这样说,她终究是三奶奶,就算她心中有恨根本不愿意管,老太太那关也过不去。
因此三奶奶还是非常勉强的让人去二门通知小厮们请大夫去了,却不耽误她跟四奶奶的下午茶,原来该怎样现在便还是怎样,且因为这顿下午茶另添了幸灾乐祸的成分而显得更加令人愉悦。
三爷孝敬的那盒水晶饼她也毫不客气地笑纳了,拆了开来让四奶奶吃,自己也吃,连舒舒都得了两块。
舒舒这时候彻底确定三奶奶和四奶奶大约不会因为三爷的事罚她了,便站在四奶奶身后捧着水晶饼开心地吃起来。
心里却又有些暗暗纳罕,三奶奶今天似乎竟是转了性子一样,除去她跟三爷去取水晶饼的时候曾跟四奶奶泣诉过那么几句,其它时间竟都是和颜悦色,甚至可以说是眉飞色舞的。
莫不是应了那句“知道你过得不好我就开心了” 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舒舒暗笑,三奶奶对三爷到底有多怨念啊!
不过倒是便宜了她,不用被罚。
吃完了下午茶四奶奶便起身告辞了。
三奶奶本来还要留四奶奶,想着一会大夫来这里终要乱一阵子,也就罢了,殷殷地把她们送到门口,又叮嘱四奶奶常来看她。
四奶奶含笑答应了,带着舒舒往回走。
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的时候,四奶奶突然问道:“舒舒,你是故意的吧。”
这是在说三爷那事呢。
舒舒吐吐舌:“脸上那下子确实是故意的,只是后来那一下却真的是无意的。”
又撅嘴说:“也不知道撞疼他哪儿了,叫成那样子。”
自己故意毁人传宗接代玩意儿的事情那是打死也不能承认的,且不说忒也损了,她一个小孩儿家家是怎么知道的呢!
四奶奶笑笑,似乎是相信了,转而又说:“三奶奶今天似乎开朗了不少。”
舒舒深以为然,拼命点头,只等四奶奶再问句“为什么”或者“什么原因”便发表自己“知道你过得不好我就开心了”的高见,四奶奶偏掩住了,再没说下去。
舒舒有种被白糖包噎住了的错觉,那句话便堵在喉咙口,不吐不快,偏生没有一吐为快的契机,生生让人纠结到要命!
所幸舒舒的注意力立刻又被这比喻转到了白糖包上。
那半拉白糖包到底哪里去了呢?
舒舒更纠结了。
好在到晚上歇下了也没听到半句有关半拉白糖包的传闻,舒舒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这当儿沾过白糖包的都不知凡几了,再闹出半拉白糖包的事情来她也可以抵死不承认。至于是不是被另一个人捡去的她已经顾不得了,重点是不要牵扯到她娘亲。
而想起另一个人舒舒又不得不想到三爷,也不知道他吃了她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