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道长衫玉立白色身影逆着凄冷的月色,立在了大殿之中。
“阿暻你他妈竟然真来了!他是故意诱你上钩,你单枪匹马过来是不是疯了!?”
骆心安一看到他,连粗话都忍不住爆了出来,这家伙怎么总是这么冥顽不灵,难道他不知道聂毅抓了她只是为了引他上钩,根本不会杀了自己这个绝佳诱饵么!
她的脑袋嗡嗡作响,而旁边的聂毅却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将她死死地钳在怀里,阴厉一笑,“六弟你终于来了,为兄可是在这里好等。”
聂暻一瞬不瞬的看了骆心安一眼,目光锋利和执着,他知道骆心安什么意思,也知道聂毅一时半会儿绝不会伤她姓名,可他却不能忍她为了自己忍受折磨,哪怕伤一根汗毛都不行。
看到她满脸伤痕和嘴角的血迹,他死死地攥住白翎短刀,所有伤害骆心安的人他都不会放过,聂毅,该死!
“你既然想知道紫樱的事情,那我自然会原封不动的告诉你,毕竟兄弟一场,送你上路我也得让你当个明白鬼,但现在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跟心安无关,你放了她,我们单打独斗,无论生死。”
聂毅把天子剑架在骆心安脖子上,听了这话仰头大笑,“哈哈哈……单打独斗,聂暻你把朕当傻子了?骆心安现在可是朕的王牌,有了她就有了跟你谈条件的筹码,你觉得朕会放过这个置你于死地的机会吗?!”
聂暻冰冷的眸子闪烁了一下,露出一抹讥诮的神色,一步一步的走进殿内,“聂毅,我本以为你再怎么心狠手辣,至少算是一个男人,可如今倒是我错看了你,你根本就不配当我的对手。”
聂毅嗤之以?,手中天子剑又往骆心安脖子上贴了几分,锋利的刀刃甚至已经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刀血痕。
“你再靠近一步我就立刻割了她的脖子,不信你就试试。”
刀锋刺入皮肤的瞬间骆心安死咬住嘴唇没有吭一声,但是她陡然粗重的呼吸却泄露了她此刻的痛楚,聂暻的瞳孔陡然一缩,没有再往前一步。
聂毅冷笑一声道,“聂暻,你现在已经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除非你真想看着骆心安在你面前咽气,否则就按朕说的去做,这贱人口中说的紫樱花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他如此气急败坏的模样,聂暻倒突然冷静了下来,他沉静的扫了聂毅一眼,讽刺般勾了勾嘴角,“皇兄,你现在知道紧张已经太晚了,大势已去,你追问的这么清楚有什么用,反正该杀的人你全都杀了,你的恶行注定罄竹难书,就等着‘名流千古,遗臭万年’吧。”
听完这话,聂毅敏锐的捕捉到了什么,赤红的眸子陡然一眯,“所以一切都是你故意陷害我?骆心安之所以没事,难不成是因为这毒药只对朕有用?”
“怎么能说是陷害,皇兄这话说的可就太难听了,臣弟只不过是帮你提前实现愿望罢了,你整日里装出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实际上从小到大都是虎狼心肠,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哪怕是杀掉自己的至亲之人。”
“既然如此,臣弟就帮您一把,为您精心准备了这紫樱花,这东西只有遇上您身上的龙延香才会变成毒药,让你变成弑杀的魔鬼,如今你双手已经沾满鲜血,应该谢谢臣弟这一番好意才是。”
一句话彻底激怒了聂毅,这一刻他什么都明白了过来。
原来让他变成嗜血暴君的始作俑者就是聂暻!他忘记了自己心中本就是个没有人性的恶魔,一心把所有罪责都推到聂暻身上,如今看到自己众叛亲离的下场,心里滔天的怒火瞬间喷发了出来。
”是你!是你让朕杀了自己的亲人,失去了民心,失去了一切!聂暻你这个畜生!”
聂暻嗤笑一声,“论畜生,臣弟可不敢跟皇兄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