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留下疤痕呢。”
“是啊,陛下对小主您可真好,这几日即使登基之事再繁忙,他都会每日来看您,而且陛下生怕这药膏效果不好,还把南海上供的珍珠膏给您送了过来,这么一小瓶要上万两金子呢。”
说话的宫女一副欣羡的小女儿姿态,献宝似的将一个玲珑的白色小瓶子摆在骆心安面前,刚要用手沾着给她抹上,却被骆心安直接推到一边,冷声拒绝,“这个我不需要,你们只涂药膏就够了。”
说完这话,她在心里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当初既然下了狠手,如今又何必再这样惺惺作态?
伪君子比真小人还让人作呕,故意让这些宫女敲话给她听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真以为流几滴鳄鱼的眼泪,就能让她不计前嫌?她骆心安还没有这么贱得慌!
宫女们没敢再多说话,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帮她绑扎伤口,就在这时,就听殿外传来一声通报,“陛下驾到!”
骆心安神色一凛,一道人影就大步走了进来,周围一众人立刻跪地行礼,聂毅摆了摆手,目光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骆心安。
他今日穿了一身缟素,腰间和袖口还系着白色的麻布,一看就刚办过丧事,但头上那顶九珠金冠却已经足够彰显出他现在的天子身份。
天子……天之骄子,真是好大的讽刺。
骆心安厌恶的将视线挪到一边,根本对他视而不见,既不下跪行礼也不开口问安,直接当他不存在。
聂毅挥了挥手,将周围的下人打发出去之后,松了松领口走了进来,他看起来气色红润,神采奕奕,显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一想到这里,骆心安真是恨不得撕烂他这张嘴脸。
“今日父王头七,给他老人家送完葬之后就听说你醒了,朕就直接过来看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他一副嘘寒问暖的温和样子,又变成旁人眼中那个深明大义,谦和有礼的太子,哦不,现在应该是皇上了,若只是看他现在的样子,谁会想到他是个杀父篡位、残害兄弟,畜生不如的东西。
骆心安瞥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讥笑,“你装模作样的累不累?今日是先皇的头七,亏你也敢去送葬,你也不怕他老人家不肯升天,找你索命。”
一句话让聂毅的脸直接阴了下来,“骆心安,朕救你,留你在宫中,可不是让你这般放肆妄言的,念在你刚刚苏醒,神志不清的份上,朕不跟你计较,但下一次你再敢胡说八道一句,朕可绝不留情。”
“那你把我也关进天牢好了。”骆心安的讥笑更深了一层,目光似刀子般刺在聂毅身上,“聂毅,你也不必吓唬我,你的手段我可是亲自领教过的,我这肩膀不就是拜你所赐么?你有什么手段就都使出来,我倒是盼着你能真杀了我,也省的我在这里跟你对台词。”
聂毅怒不可遏,恨不得直接掐死她,可转瞬间他又释然一笑,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你想激怒朕,然后逼朕杀了你,或者把你也关进天牢,成全你和聂暻双宿双栖?别做梦了,朕不杀你也不会放你离开半步。”
说着他攫住骆心安的下巴,手指在她光洁的脸上抚摸了几下,轻声说,“你好不容易才落在我手上,我怎么舍得杀你?我说过你早晚是我的,当初若不是先皇干预,将你困在宫里,你早就是朕的太子妃了,不过现在也不晚,朕有一辈子的时间跟你耗着,你说对吗?”
他的手指也是冰凉的没有任何温度,但却跟聂暻的完全不同,犹如被毒蛇缠上一样让人不寒而栗,骆心安神色陡然一变,猛地甩开他的手,扯到肩膀的伤口疼得冷汗都淌了出来。
聂毅看在眼里,转头看着仍然跪在旁边的赵太医,目光冰冷的说,“赵大人,心安的刚从昏迷中苏醒,说出来的胡言乱语,朕不计较,相信赵大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