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缘分。”花瑶簪叹了一句,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丹房。
泠然忙跳了起来,乖巧地道:“我送师叔祖。”
花瑶簪拂袖,回头看着红绡公子道:“不用,你的事他最卖力,最后关头他简直连小命都不要了,逼得我们两个老太婆不出大力气都不行。你送他回房休息吧,我稍事调息便要离开,生平最怕的就是离别场面,就此告辞了。”
泠然与她虽然才相识两天,却好像认识了两辈子似地,很是不舍,可看看红绡公子,虽然还是好端端地坐在蒲团上,可他一直没有睁开眼睛,最近他脸色总是不好,但也从不会像白得像纸一样。
渡梦仙子给他喂了颗丹药,泠然上前扶起他回房歇息。
红绡公子不肯上床,只在他们的“新房”地上打坐。
泠然拗不过他,只好倒了水来侍候他喝了,坐在一旁相陪。
“你先休息一会吧。”他倒还反过来关心她,不过眉目之间坦坦荡荡,没有一丝暧昧之色。
泠然笑道:“师兄若不是看着我可憎,就别赶我,我也修习易下梁妈妈她们教授我的内功。”
“不要再练那个了。”红绡公子向墙边的柜子上一指,道:“你看,那是什么?”
随着他的手转过头去,她看到了一排精致的面具,依次是青龙、白虎、玄武、朱雀、贵人、腾蛇、六合、勾陈、天空、太常、太阴、天后十二天将的造型,相信戴上之后不仅不会丑,肯定还别有一番神秘莫测的味道。
泠然大喜,跳过去抓起一个天乙贵人的面具比在脸上,转头问道:“酷吗?”
红绡失笑,但是用很肯定的语调说:“很酷”
“哎呀师兄真是我的知音”泠然又换了个腾蛇面具戴好,跳回他身边坐下,自觉美了许多,心情大好。
“我送你这些面具,可不是让你睡觉的时候都带着的。”
“我知道。”泠然心想,你要是非要跟我住同一个房间的话,能戴着我还是尽量戴着吧。
两人心意不同,红绡却突然道:“你知道么,其实祖师他……爱玄泉子的心意只怕比师叔祖还多一些。”
泠然开始转不过弯来,回味了老一会,才反应过来,其实他说的是花落痕更爱玄泉子。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难道他竟然想起了楚留香不成?
虽然对红绡公子曾为楚留香男宠一事一直很难接受,不过花落痕和玄泉子都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她想起来倒没那么别扭,只觉得花瑶簪倒霉。人家最多不过姐妹争宠,她却被自己的哥哥夺爱还夺去了自由,可怜啊
欲待再问一些细节,红绡已经闭目开始调息,泠然也就乖乖地先练梁妈妈她们曾传授的内功,心里却翻江倒海一般,久久不能平静。
从此以后,他们进入了另一个状态,虽然举办了一个别开生面的婚礼,但二人间自觉地只以师兄妹相称,泠然恢复了活泼好动的性子,银铃般的喊“师兄”之声经常回响在静谧的岐黄宫中,引得红绡公子时常眉开眼笑。
至于杭莫儿的失意和落寞,她就管不得许多了。以前她手无缚鸡之力,还有些忌惮杭莫儿身怀武功,可现在她不仅内功突飞猛进,红绡公子还将自己所长倾心教授与她,没几个月,她已经可以挥舞着丝带穿梭在花树丛中,将翩飞的彩蝶玩弄于股掌之间,常常是挥汗如雨还不亦乐乎。
二二三 成长
不论是小时候念书还是到大明朝来做任何事情,泠然从没有这么大的干劲。
为了使修炼内功的过程不那么枯燥,他们的身影时常出现在神农架美丽的湖边,陡峭山崖清脆的顶峰,开满鲜花的山坡上……
除一天练功五六个时辰外,泠然对花落痕所著的《烈山谱》特别感兴趣。这本书记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