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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露天车场找到自己的车,秦戈打开副驾的车门,示意岑欢坐进去。
这时,耳边响起一阵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秦戈下意识循声看过去,深蓝的夜色下,一道挺拔伟岸的身影朝这边走来。
他眯眸盯着那人隐晦的五官端详一会,觉得有些眼熟。过了会才想起对方是今天这场婚礼的伴郎之一。而名为伴郎,却是在婚礼快结束时才出现。
察觉到那人的目光一直锁定他们这边,他困惑的看向岑欢,正想问她知不知道这人是谁,却见岑欢难以置信的瞪着来人,小脸上满是惊慌。
“你认识他?”虽然是问句,秦戈的语气却无比肯定。
如果不是认识那个男人,她根本不会露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岑欢瞪着走近的男人,震惊得说不出话——那两道视线的主人果然是他。
可他不是不在国内么?难道是母亲消息有误?
“岑欢?”秦戈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拉她回神。
岑欢立即收回视线,急急弯身坐进副驾内,只是还来不及关车门,清冷的声音传来:“岑欢,下车。”
岑欢欲关车门的动作一顿,僵住。
秦戈困惑的来回望着两人,打消问岑欢的念头,径直问走到眼前的男人。
“你认识岑欢?”
男人深邃的黑眸掠过秦戈,没回他,而是看向僵住的岑欢,那张在夜色下显得有些惨白的小脸让他眉头微蹙。
秦戈被弥漫在两人之间的诡异气氛搞得一头雾水,正要再问,却听岑欢轻轻叹了口气,又从车内钻出来。
“秦戈,他是我小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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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自半降的车窗钻入车内,只着一件格子衬衣的岑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双臂下意识环住自己的身子。
藿莛东侧头看她一眼,关上车窗,打开暖气开到最大。
身子渐渐回暖,岑欢忍了又忍,终究忍不住开口打破沉默:“很抱歉,我不知道你会赶回来参加婚礼,不然就算被念桐抱怨,我也不会出现在婚礼上违背对你的承诺。”
她兀自道着歉,却不看他,而是透过车窗望着不远处在等自己的秦戈,看他无聊的走来走去,心里有些内疚。
等了会不见回应,她仍旧忍着不回头,却又说:“你怪我不守信用也好,怎么都行,都随你,只是我朋友还在等我,你有话能不能赶紧说?”
这次,耳边终于听到一个冷哼声。
“你就这么心疼他,连让他等一会都不舍得?”
岑欢愕然,终于将目光移向身侧男人英俊立体的侧颜,眼里满是困惑,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我听你母亲说你大学期间很少回家,她以为你是忙着学业,没想到你却是忙着到处谈男朋友,不但如此,还从学校搬出去和男人同居,私生活简直混乱得可以。”
这些莫须有的罪名让岑欢傻眼,许久都反应不过来。
“岑欢,”藿莛东转过头来看她,目光清冷,眼底却有着莫名的怒意和失望,“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岑欢被他眼里的失望刺痛,一点点回过神来,想起他给自己冠上的那些罪名,嘴边泛开一抹讥讽地笑,“小舅,什么叫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那我以前在你眼里是什么样子?还有你那些有关我到处谈男朋友甚至和别人同居的传闻是哪里听来的?而我的私生活又怎么乱了?”
“你那次险些被一个姓耿的教授下媚药吃干抹净,而听说你和他一直感情不错,这难道不是你私生活混乱所致?”
岑欢望着他阴沉的俊容,脸色越发苍白。
那次的事情说来话长。其实只是耿教授报复她曾经给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