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来热河,本身就打着忍辱负重的主意,被人羞辱是已经预料到的,只不知这是那几位阿哥自己的意思,还是大清皇帝的意思?”
“肯定是大清皇帝的意思,他不愿意派兵帮王子,这才让他的儿子们一起来羞辱王子,想把咱们撵走。”大胡子大汉嗓门极大的说道:“王子,您发个话,自有咱们去替您卖命,夺回本该属于您的东西。”
策妄阿拉布坦摇头,小声道:“忍着吧,现在噶尔丹势大,除了求大清皇帝,咱们没有别的办法了,可惜了,那位公主已有婚约,若不然,本王子求娶过来,还怕大清皇帝不发兵么,可惜那么一个美人了。”
那个大胡子大汉一听这话,顿时笑了起来,凑到策妄阿拉布坦跟前小声道:“奴才们也打听来着,据说,大清皇帝竟把他这位最尊贵的嫡女指给一个汉人,王子,您说可笑不可笑,汉人文弱,能成得了什么事,哪有咱们草原男儿来的豪爽,可怜那位公主如此貌美,竟要守着那迂腐的汉人过一生。”
“如此?”策妄阿拉布坦回头,有些惊讶,没有想到康熙会这样重视汉人。
“王子,照我说,既然那些阿哥冤枉您对公主不敬,咱们就彻底不敬,等奴才们把她给您抢来……”
大胡子汉子话还没讲完,就被策妄阿拉布坦一巴掌拍在头上:“胡说什么,喝了两杯马尿就不知道姓什么叫什么的,公主也是你能抢的,滚下去。”
那大汉呵呵憨笑两声,摸摸头退了出去,而策妄阿拉布坦呆坐半晌,无奈摇头,也自去休息不提。
这里天瑞睡的并不安稳,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做起梦来。
她看到平静海面上几只大船驶过,那船极大,船上站满了人,陈伦炯和小三也都站在船上,忽然之间,海上风浪骤起,一个大浪打过来,竟把那样大的船都打翻了。
而小三抓着了一块浮木,飘浮在海面上,陈伦炯则不知所踪,也不知道被浪头打到了哪里,天瑞一瞧就着起急来,急切寻找陈伦炯的踪迹。
好容易,在海里边找到了人,就见陈伦炯正挣扎着向海面上飘浮,他游过一个人身边时,那本来不动弹的人竟然猛的睁开眼睛,眼里冒出一股血水来,也不知道那人从哪里摸到一把匕首,一刀扎在陈伦炯胸前。
“不要……”天瑞惊叫起来,急出一头汗来,她就那么眼睁睁的瞧着陈伦炯被刀扎在身上,胸前一个劲的冒血,那血水把海面都染红了,而陈伦炯竟还想要伸手拔刀,天瑞心里急的难受,不管不顾的叫了出来。
这一叫一急,天瑞就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她猛的坐起来,也顾不上头上的汗珠,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心跳的很急,让人难受的紧。
天瑞不由的就在想,莫不是陈伦炯和小三真的在海上出事了?那海上气象万千,虽然陈伦炯是走过海路的,可是,也不敢保证就能平安到达欧罗马啊。
这么一想,她更是难受,事情憋在心里又不能找人说,只好把头埋在手心里边,自己担心焦虑,不由自主的竟然流下泪来。
哭了一场,天瑞心里好受了许多,不由的又想到陈伦炯的一番心思,这人对她一番深情厚意,为了娶她,把家产拿出来给了康熙,竟落得身无恒产的地步,为了不让天瑞嫁过去受苦,也是不想动用天瑞的嫁妆银子,他就不顾自身安危,坚持带船队出海去西洋。
一是为了积攒功劳,二也是为了挣些钱财,这次出使是朝庭所派,所带的船队上的货物必也能卖个好价钱。
要知道,现如今欧洲人都非常喜欢大清的物产,比如丝绸还有瓷器等物,欧洲的上层社会,若身上没有两件大清的丝制品,都没脸出去应酬,可见大清的物产在欧洲的受欢迎程度了。
陈伦炯带的那些船队运送的丝绸还有瓷器都是上等品,和平常商人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