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沈陌这里缺人,非常缺人,而季皓几人,又各有所长,沈陌一早就想好了他们需要担任的位置。 首先就是吴铭和季皓,他们两个人,就是活脱脱的一个捧哏一个逗哏,两人可以用来“外交”。 或者说,专门给他们拉人,就给他们立一个宣传部。 而陶轻文,在文学一道也算是有所深思,对政治一道也另有见解,沈陌准备将人留在身边,也算是帮他分担一下事务。 而章弱笠,身体素质比不上另外几个人,就跟个文弱书生似的,但他和阮虞有同样的爱好。 于军事一道,各有千秋。 阮虞身体好,也会一些浅显的武艺,再加以锻炼,就是个未来的将军人选。 章弱笠也正好可以和他配合,做个军师。 是夜,六人促膝而谈,算是正式的结为同盟,并为同一个目标而奋斗着。 第二天,他们各自找到各自的位置,开始努力的行动着。 他们这边如火如荼的为共同的期望而努力,另一边,上京依旧是一派祥和。 季皓他们的离开,除了各自家中的人知道,其他人可以说是一无所觉。 就是他们家里人知道了,也不过就是听了就算过了,反正,家里不缺他们这么一个人。 顶多就是有些人,想用庶子做筏子,会在心里不舒服一下,随后又将这些抛之脑后。 如果说上京有谁在乎季皓他们的踪迹,那肯定只有那些同样身为庶子的存在。 尤其是季皓他们离开前,曾经交涉过的那些庶子,他们一边在想季皓他们离开后做了些什么,一边想着,要不要也试一试。 这种动摇被他们放在心里,却是一日比一日盛,就等着什么时候彻底爆发出来。 沈府,在沈琉的丧事之后不久,沈夫人也在某一日于睡梦中去世,于是沈府又办了一场丧事。 沈家也随着这两场丧事没落下来,如果沈仲云和沈邢烽没能科举成功,那沈府,也将会从名流圈中退出。 沈仲云深知这一点,所以在丧事一过,他便找上了沈邢烽。这段日子,沈仲云本来就无心争夺,可是沈邢烽大约是真的疯了。 不管他做什么,都死咬着他不放。没办法,沈仲云只能反击,这个时候他就非常想念沈陌。 甚至还想着,早知道当初他就跟着人一起走了,现在倒好,烂摊子彻底烂了不说,还得面对一个“敌人”。 他去找沈邢烽时,沈邢烽正一个人喝着酒,此时月色刚起,他倚坐在窗台上。 望着那轮残缺的月,时不时浅酌一口。 “沈邢烽,你还要继续争下去吗?” 沈仲云迈步走去,隔着三步的距离,他静静望着沈邢烽,眉眼之中,带着深深的无奈和疲惫。 沈邢烽侧目看了过来,看到此时的沈仲云依旧如一根翠竹一般坚挺,但面上到底是带了几分疲态。 “呵……”沈邢烽口中溢出一声轻笑,他又仰头喝下一口酒水,似笑非笑的望着沈仲云,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你和他不一样。” 沈邢烽在发现沈仲云真的无心和他争斗时,他就明白,这个人不是他那个世界的兄长,没有那么多心眼。 只是……他已经疯魔了,对方退让他就觉得这是在迷惑自己,等着他什么时候懈怠,就一击毙命。 对方若是动手,他会觉得果然如此,却是下意识的忽略他是被自己逼的,不得不反击。 然而今夜,看着这月亮,听着这寂静庭院中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他前所未有的觉得清醒。 但是……没有回头路了。 “……” 沈仲云听到这话,却是心头一怔,他还以为沈邢烽知道自己不是“沈仲云”了,一时间表情都维持不住了。 然后就听到沈邢烽的下一句话,“沈仲云,我后悔了。” 他喊的沈仲云,就证明自己的身份并没有暴露,所以沈仲云原本忐忑的心情立马归于原处。 他眼神复杂的看着沈邢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是道,“有时间的话,把家分了。对你对我,都好。” 至于家里的其他人,沈仲云倒是有心去管,但他现在是有心无力,实在没有精力去管。 总归,她们的处境比庶子好,而府里唯一的庶子,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沈府的四分五裂已成定局,沈仲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