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而风不止!
莫川心中咯噔一下,起身应道:“敢问前辈有何指教?”
琅函门主又故作惊讶的看向北岳山主,道:“北岳道友,明辰小友怎么说,也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如此功劳,怎能坐这微末之席?若无席位,本宫位置让予小友便是。”
满殿修士闻言表情微妙起来,眼神中带着几分揶揄。
这哪里是礼让席位?
这分明是挑拨离间啊!
莫川不卑不亢,回礼道:“承蒙前辈关心,我玄门自当以修为论尊卑,弟子侥幸踩巨人肩膀悟得一法,不敢僭越。”
琅函门主呵呵一笑,颔首道:“呵呵,倒也谦虚!本宫琅函门欲建元炁观,观主之位永远为小友敞开。”
好家伙,又是一计离间计!
这话分明是暗戳戳讽刺北岳洞天元炁堂之主非莫川。
不过,也不怪琅函门主讽刺,说到底,这事北岳山主做的不地道啊!
以至于殿中不少修士看向莫川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怜悯。
莫川平静道:“前辈此言,不怕门下弟子寒心?”
一句反将,令琅函门主眉眼一凝,正要开口说话,作为老寿星的北岳山主的声音,轻飘飘的落了下来:
“琅函道友,当着我的面挖墙脚,是不是不太好啊?”
琅函门主哈哈一笑:“北岳道友,不会这么小气吧?”
北岳门主道:“那要让道友失望了,本宫向来器量狭隘,疑心甚重。”
琅函门主笑容收敛:“既然如此,那是本宫失言了。”
说着,便向大殿深处走去。
至于方才言语,似乎只是随手落下的一步的闲棋。
莫川见状,坦然坐了下来,对于各大洞天的勾心斗角,早有领会,自然不以为意。
事实上,各大洞天对他也毫不在意。
琅函门主是在真心招揽他吗?
不,不过是在恶心北岳山主罢了!
诚然他以元炁道开创了经络修复之法,但归根结底,刀兵灭度乃是出自冥青宫,他也不过是借花献佛。
在修道界,实力才是唯一标准。
他明辰不修灵元,终将泯然于众矣。
宴会继续,贺客盈门。
偶有勾心斗角之言,也成了宴会点缀。
当宾客齐至,有修士提起最近九州争端,宴会上难免争执几句,让众修评评理,站站队。
事实上,这也是这场千年诞辰意义。
说到底,不过是寻个由头,聚在一起,议事一番。
北岳诞辰如此,其他洞天之主诞辰亦如此。
这对各大洞天之主极为重要,但对于莫川来说,终究是一件无趣之事。
他无心权谋之争,只想快点结束,或可与未狸、慎全私下聊上几句,谈谈近况。
在心有挂念中,满桌佳酿灵果,也味同嚼蜡,索然无趣。
欢晏过半。
殿外倏然传来一声唱名,令百无聊赖的莫川心头剧震。
“道门之主,到——”
唰!
大殿霎时陷入安静,落针可闻。
金丹之下修士大多满脸茫然。
唯有消息灵通的金丹修士,目露几分惊疑不定。
他们隐约知道,一批顶尖元炁道修士聚在天乾麾下,退隐九州,隐居滨海。
至于具体在哪,就没人清楚了。
料想是躲起来修行去了。
怎料,今日竟借北岳千年诞辰现身,这是决定逐鹿九州?
在众修惊疑不定中,一身元炁鼓荡不休的道门之主天乾,孤身一人,迈入大殿。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