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再度捡起入道初心，行于九州山峦之间，或行侠仗义，或红尘炼心，在市井人烟中，一点点回忆着元石道君的记忆，直面令他惊悸的恐惧。
“如果……”
“天灵根之上，还有完美天灵根。”
偏偏经络修复之法，已然随着道庭的扩张，大白于天下，因此人人都有可能修改灵根，冲击至臻之境！
“莫慌，贫道这段时间的闭关，正是在参悟化神之秘，如今略有所得，破境化神不成问题。”
不过对于中年人仙体来说，倒是如鱼得水，颇为舒坦。
莫川平静道，看向九天道君的眼神带着几分复杂。
元石道君破境化神之举，可谓令天下修士为之震惊。
“若无神明呢？”莫川插话问道。
大道无情方为本质！
——天虽好生，亦难救求死之人；人能造福，亦可邀悔祸之天。
麾下一名不知名城隍的回答，并未令莫川心境恢复正常。
“道祖此言……当真？”
“贫道有一至宝，名曰三生镜，可窥探过去未来，以此镜照射之下，是真是假，一目了然。”
“远远瞧着便是，莫要跟得太近，坏了人家的道心。”
不过，那积极向上的心态，还是感染了他。
在莫川消失的这几天，瀛洲局势可谓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
“先生所问，倒有意思。正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纵然是大梦一场，躯壳还土之际，自有神明清算一生……”
九大真君在面面相觑中，妙庭道君忧心忡忡道：“瀛洲道君宣称已然发现化神之秘，凭此招兵买马，天下大势为之逆转，道庭若再无举动，只怕……危矣！”
中年人目光下意识落到当中不知参拜多少日夜的太上开天执符天尊，那张惟妙惟肖的面孔，令他脸上血色尽失。
……
莫川慢条斯理道。
一道道流光从天而降，赫然是镇守各地的九天真君。
想到这，他连忙传讯日游神，得知那天降修士已然不知所踪之后，他愣住了。
“爷，您看可要派日游神盯着？”随行书吏走近，躬身问道。
眸中最后一抹余悸，在红尘洗炼中，渺渺散去。
“兴许只是本官错觉。”
莫川沉默，许久，放下筷子，拱了拱手：“受教了！”
莫川颔首：“略知一二。”
别忘了，执掌滴血凝神之法的他，随时可诱导灵根二次发育，进而培育无数种灵根。
因此他很容易就能搜集到各种形态的天灵根。
之所以还找瀛洲合作，只是保险起见罢了！
——毕竟以人工手段诱导而出的经络，令他多少有些不太自信。
不过，当他看到瀛洲向他展示的“开放式”灵根时，他便意识到，他诱导而出的灵根没有问题，它们依旧遵循着大道法则。
“贫道愿以三生镜为诸位道友推演破境概率，不知哪位道友敢为天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