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头昏眼花,问其中的一个人道:“开国公,你到底是站左边,还是右边?”
常升回答道:“臣主张文善……不……臣主张武善……但……不知道是按殿下的方位站右边,还是臣这里的方位站右边?”
太孙只好重新发号施令:“主张文善的站在西边,主张武善的站东边。”
在太孙明确发话后,文臣武将们的站队稍稍有了调整,但还是有人来回窜。
太孙看着眼皮直跳,又问其中的一个人道:“长兴侯,你怎么还在两头跑?”
老将耿炳文说道:“臣刚开始是想武善,亲征麓川。刚站到东边就感到腿脚一阵麻木。唉,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还是算了吧。”
太孙又问一人道:“长春侯,你腿脚也不好使?”
平安连忙答道:“殿下,臣腿脚还行,就是脑子不大好使,总觉得只要用人得当,文善武善都好。如果用人不当,文善武善都没用。”
太孙一听,心里就乐了,总算遇到个明白人。
辽王叔不是说过,干什么事儿不得以人为本不是?再好的政策,没有好的人选去落实,也是一堆臭狗屎。
太孙压抑住心中的兴奋,仍然板着脸说道:
“平安,本宫看这满朝文武就你脑子最好使。难怪当年辽王叔远征捕鱼儿海,宁愿把全部身家交给你也不交给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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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就好好讲讲用人,该用谁?”
“不给百官讲明白了,给本宫讲满意了,你别想平安走出去。”
平安为难道:“殿下,你就是剐了臣,臣也不敢说啊!”
太孙说道:“赦你无罪,讲!”
平安说道:“召辽王进京。”
一听平安提到辽王,奉天殿内立马落针可听,文武百官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有的希望他回来,甚至争夺储君。
有的只是希望他回来擦屁股,擦完屁股跟上次一样,赶快滚。
也有人根本不想看到他,听说辽王最近心绪不定,性格狂躁,和老朱、朱老二、朱老三一个德性,就连朱能都被他打得头破血流,和前几天老朱殴打吏部尚书方孝孺一个样子。
在这又天才又残暴的辽王爷面前,他们都是侏儒,二等残废。
又是过了好久,还是黄湜率先打破沉默,说道:
“殿下,辽王虽然天纵奇才,文韬武略兼备,但也不能事事都靠辽王。”
“臣以为,无论是战是和,都离不开文武两手准备。即使辽王来了,也需要我们提前做好铺垫。”
太孙问道:“何为文攻?”
黄湜说道:“效法辽东两路出击帖木儿,广发传单,广贴标语,揭露云南麓川土司和交趾陈氏罪行,争取民心归附,使叛军成为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兵部侍郎齐泰就问道:“麓川土司反叛无常,文攻倒还好说。可是交趾行不通,是我大明背信在先,先是允诺恢复陈氏宗祀,等灭了胡氏后,又要化为大明州县。老百姓还会听你的吗?”
礼部尚书任亨也帮腔道:“交趾山民顽固愚昧,根本听不懂汉话,豪门大族也弃用汉话,改用字喃。文攻一路,根本行不通。”
黄湜见没说两句就受到兵部和礼部的夹攻,只好摇头叹息,不再言语,心里慢慢对这朝堂心生厌烦起来。
“本宫已有言在先,此次朝会集思广益,言者无罪。黄尚书,不要计较,你继续说下去?”
太孙看黄湜被围攻后情绪低落,连忙为他撑腰打气。
黄湜于是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殿下,如要要彻底平息两处叛乱,非得重新征集大军不可。大军征战首在钱粮。千里转运,往往十不存一,不如就地屯垦。当年辽东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