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的要死。
当热腾腾的饺子端到桌子上的一刻,拜年的声音就在一同过年的几家人中响起。
搭建起来的台子上面依旧有人在表演节目。
热闹中,一帮小家伙们则是忽略了台子上的人唱歌跳舞,被丫鬟和杂役领着放花玩,舒州的冬天也不暖和,至少今年是干冷干冷的。
让人遗憾的是没有大雪,也没有冰封的情况出现,少了雪景和冰灯,让许多在北方生活的人有点不习惯。
毕老头四个人在热闹的气氛中眼里总是闪过一丝丝的担忧,本来不想在高兴的时刻提事情的他们不得不找到了领头放烟花的张小宝和王鹃。
“小宝,你说北面会不会有人冻死?”毕老头皱着眉头听烟花一个接一个的炸响,对张小宝大声地喊道。
张小宝听到声音,张了两下嘴,干脆把毕老头四个人给拉进了旁边的屋子当中,在这里说话至少比外面强点,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在耳边的时候,对四个老头同样喊道:
“我家也没有办法,那里不是已经在几年前就开始大量地砌炕了吗?想来没有什么事情吧。”
说这番话的时候张小宝觉得有点违心,修再多的炕,该有人冻死依旧有人会冻死,可他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别说是现在了,就是他和王鹃那个时候,冬天寒流来到的时候,也无法让所有的人都安全,夏天还有中暑死的人呢。
“那能不能再送一部分抗寒的东西过去?就比如你家卖的那个贝壳中装的东西?抹在手上和脸上至少能让皮不被冻裂了。”
毕老头又喊道。
他也知道,每年都有人热死冻死,以前他是想不到什么办法,现在有张王两家的东西,他觉得可以尽量做的更好一些。
杯水车薪啊,张小宝可不认为防冻的油膏能挽救人的生命,可既然毕老头提出来了,那只能应承下来,点点头喊道:“那就再送几车的东西过去,等过了年,我家会专门制作一种取暖的用品,希望北面的人能够有钱来制作,明年,哦,是今年的冬天再遇到如此的情况,就能好点了。”
张小宝这是想到了土锅炉,很简单的一个东西,砌在炉子里面,装上水循环,外面连上管子,就能取暖了,比炕要强,炕的散热性太差,在上面呆着不冷,如果屋子大一点,站在离炕远的地方,依然冻人。…;
张小宝曾经就在体验过这样的寒冷,晚上睡觉的时候,躺着的姿势,后背烫的难受,鼻子又冻的通红,农村的人家都使用土锅炉,只要炉子里面有火,那就舒服多了。
毕老头这下满意了“我就知道你家有办法,那沼气池能在那里用吗?”。
张小宝觉得毕老头真的是异想天开了,北面天冷的时候,沼气池的使用效率太低了,微微摇了摇头,这次也不说话,意思却表达的非常明白了。
“算了,走,出去看热闹。”毕老头遗憾地说了一声,这声音直接就被外面鞭炮和烟花的声音所遮盖。
今年过年,舒州的百姓比起已往来说都要好上许多,家家都有了闲钱,不用为一顿饺子而发愁,就算是家中缺乏劳动力的人家也同样有白面和肉。
按照传统,张忠今年依旧是给贫困户送东西,州府旁边的人家就亲自送去,离的远的也派人过去送,以期待让大家都过个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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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中此时也是热闹非常,自从有了冰灯这样好的宣传手段之后,商家们是不遗余力地把京城给装扮起来。
做为皇上,李隆基也在享受着新年的快乐,他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屋子,全是由白色的云石修建的,哪怕是外面能把人给冻成冰,屋子里面也依旧是那么的温暖。
烟花一朵朵地绽放在夜空当中,李隆基不得不从暖和的屋子当中出来与民同乐,用千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