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多,加在一起十来万而已,真正死人的是小宝的绝户计,后来我们发现,他丝毫不手软,加上我们的王也同意,就归顺了,归顺之后,日子开始好过,早知道当时还打什么?
是谁来着?出计去挖人家的长江,而且挖的地方还是当时鹃鹃小宝他们父亲所在当官的地方。”
这人明显不恨张小宝和王鹃,反而恨起自己吐蕃当时出计的人。
老头一路上听到的事情中没有这个,无法跟上对方的思维,听过了,则问:“他们的父亲是谁?”
“朝中三品大员,工部尚书张忠张永诚,跟你说你也不知道有多大,就是很大很大,比你见过最大的官都大很多,你见过的最大官想见他一面也要看运气,甚至一辈子都没有机会。”
窦琼帮忙解释,其实以前他也不知道,京城中的官员对他们来说太过遥远,好像不是生活在一个世界的,现在是报纸多了,里面有个详细的官职介绍,包括品级和职能,那一期报纸没买到的人就让人帮忙抄,认识字的自己没事拿出来读,不认识字的找人读。
而后背下来,平时跟人聊天的时候好有话说,这不,今天就能对不知道的人说了,很有学问的样子。
老头仰头想想,叹息一声:“原来是有个好爹。”
“老丈你这话可说错了,不过也对,没有个好爹就生不出他们,但咱们对他们的心思绝对跟他们的爹没有任何关系,说句大不敬的话,他们的爹死了,咱们该过日子过日子,但他们要是哪天死了,唉,不敢想,实在不敢想。”
窦琼拍拍老头的肩膀,一副爷俩儿好的样子说道。
“爷爷,没了,肉没了。”老头的孙子这一会儿居然把整碗的馄饨全吃掉了,连汤都喝个干净,抬起头对爷爷说话,看那意思还想吃。
“小家伙别吃了,再吃把肚子撑破喽,小八,有什么干果子没有,给小家伙拿点,让他磨牙。”
窦琼知道小家伙是吃上瘾了,而且吃的快,一时间没察觉出吃饱了,但等一会儿就会觉得撑,面食和肉比米饭消化的是快,但也有个时间,不如吃点干果。
“干果没有,有鲜果,去年司农寺帮忙把以前的苹果培养的果子已经挂果,之前我家老爷种了一批,保存到现在还没坏,给拿个吃吧。”
小八这个伙计对祖孙两个人的态度也不错,既把他们当成大唐人看,又把他们当成头一次回娘家的人来看,想尽量让对方感受到属于家的温情。
于是说完话跑回屋子里,从拿出来一个苹果,还有一碟子煮蚕豆,这是他的零食,放到孩子和老头的面前,蚕豆是用来喝酒的。
老头非常不好意思,今天是占了人家大便宜,抬抬眉头,问窦琼:“小哥儿,今天的东西值多少钱?”
“不值什么钱,就像老丈方才跟小家伙说的那样,等他有出息了,再帮别人就行,正好我们回益州,呆会儿一同走,相互有个照应。小八,把你摊子上的骡车租一辆,回头我们直接给你们送到家。我们的骡子也走累了,让它们歇歇,顺便搭他们一程。”
窦琼决定把好人做到底,这回赚了不少钱,花点无所谓,图个心情舒畅。
小家伙不管大人的事情,接过苹果使劲咬一口,美美吃上了。
老头抬起那粗麻布衣服的袖子擦擦眼角流出的泪水,再喝两口酒,一时无言。
此刻高空一声鹰啼响起,引众人抬眼观看。
“水云!”一人吃惊出声:“这时候水云出来做什么?”
话音方落,地面开始颤抖起来,而后是马蹄声,打益州城的地方出现一大队不知道多少数量的军马,马上的人一个个神情严肃。马前一面旗帜上写‘铁’字。
众人停下所有的动作,震惊地看着骑兵队伍轰隆隆地过去,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