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子和刘家婆媳也都愤愤地瞪着他。
黄瓜听了刘三顺的话心里一跳,又觉他的声音不对,忙抬眼,只见他未来岳父正两眼喷火地瞪着他呢,那模样,恨不得要吃了他,不禁红脸发白起来。
昨晚,他的确借紫茄的帮助约了锦鲤在河边见面。
不过,两人只说了几句话而已。
他就是告诉她放心,说板栗哥哥已经答应帮他们,他姑姑和他爹娘也同意这门亲,只要劝他爷爷奶奶回心转意就成了。
谁知后边发生这么多事!
他听刘三顺这样说,只当他跟锦鲤见面的事被发现了。若是大大方方地见面,在清南村反而不算什么;黑地里在河边见面,那就是私情了,因此就心慌起来。
刘三顺见黄瓜这样,更印证了心中所疑,气得浑身发抖,若不是顾忌闺女的名声,就要冲上去揍他一顿。
郑氏虽然狐疑,却也看明白了:刘家已经转过弯来,不想延宕婚期了。
她忙道:“我都跟你刘爷爷和刘三伯说好了,还拖啥?年前就把锦鲤接回去,团圆桌上增加一口人,这是多好的喜兆!不用往后延了。”
板栗更是心里一激灵,对黄瓜喝道:“前儿还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死拉活拽地喊我去帮忙,生怕不能快些娶锦鲤,这会子又说不急,颠三倒四的。”
转脸又对刘家父子笑道:“他是见刘爷爷和刘伯父气跑了,生怕你们不答应把锦鲤嫁他,他就慌神了。他肯定去求我外公外婆了,还不知怎么跪着求哩!”
说着,盯着黄瓜问:“是不是?”
虽然没有眨眼,然眼神大有深意。
他们兄弟从小一块玩大的,虽然比不得板栗跟葫芦之间默契,却也是一点就通,黄瓜当即明白自己犯了个大错:延后婚期可以,但话不能这么说,这么说的话,那就表示不稀罕人家闺女了。
有错就改!
他涨红了脸道:“我不是不急,我是见刘伯伯舍不得锦鲤,才……才……求爷爷奶奶……”
他连结巴了好几下,还是无法说出“跪求”二字来——根本就没跪,怎好睁着眼睛说瞎话?只能含糊带过去了。
这也够了,刘家父子面色缓和不少。
再者,这些事,都是由长辈出面谈的,黄瓜能求长辈,又亲自跑来,足见他用心了。
想想还躺在床上的锦鲤,刘三顺再大的气也只能压下去,他站起身,郑重对郑氏和板栗施礼道:“全凭老王妃和王爷做主。”
郑氏和泥鳅姑姑顿时松了口气,相视一笑。
板栗轻拍了下手掌,笑道:“这下好了!我才在家跟爹娘准备明日送周家的定礼,大舅舅派人去送信,我们母子撂下那一摊子就赶来了。如今事情说定,我们心里也轻松了,我外公外婆和大舅舅大舅母也都放心了。”看向黄瓜,“黄瓜也能睡得着觉了。先前茶饭不思的,一副鬼样子。咱们就来好好商议。一定要把婚事办得风风光光的……”
他这一番话说的,刘家人听了十分舒坦,且有面子。
当下,长辈们就商议起来。
最后决定:三日后下定礼、送婚书,腊月二十五成亲。
郑氏笑道:“这下好了,锦鲤在娘家过小年。去婆家过大年,两头都不耽搁。”
板栗喝了口茶,道:“过年不就是吃顿饭嘛!平常的时候,刘爷爷刘奶奶想孙女了,就去郑家。我外公外婆还能不让你们看孙女?到时候。两亲家翁坐一处,喝酒说闲话,多亲热!”
众人听了都笑。
说定后。刘家留张家母子吃饭。
郑氏只得留下应酬,又打趣道:“刘伯伯,你不叫我爹来,回头他该生气了。”
板栗急忙道:“对,对!要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