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连日来,他的心情全是阴天,神色阴鸷,完全不若以往的优雅。
她恨他!这令他心烦、失控、易怒、不安,他一向自傲的理智,在此刻逃逸无踪。
沈天铎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有气无力地道:“这些天辛苦你了,又是替翠婉的手术,又是安慰她,如果不是你,她没办法这么快看开。”
“你呢?有头绪了吗?”
“好话说尽了,可她固执得很。”
鲁子祥笑了笑。“这回可让你碰上了个对手。”
“爱上一个个性如烈火的女人就会像我一样吃足了苦头,老是患得患失。”他苦闷极了。
“不是派了说客去了?”他指的是白娇兰。
“情况是好了些,可是力道仍然不够,她认为我收买了她的姐妹淘。”
鲁子祥咧嘴而笑。“找找看有没有重量级的说客,也许会有用,女人生起气来确实是如此,气消了会好些。”
“我和她一样全是父母双亡,没有重量级的说客。”有的话他早去搬救兵了。
他的恶梦不知何时才会结束。
第9章(1)
为了不做无业游民,段研菲在一所美语幼儿园找了个教师的工作。
好像她天生就适合做老师,孩子们都很喜欢她,几位见着她的家长待她也很友善。
保镖两兄弟跟进跟出的,她上班时,两兄弟就坐在学校前的咖啡厅盯着大门瞧,她默许这一切,反正沈天铎钱多嘛!创造就业机会她也不反对。
这一天下班回家,推开门。
“奇了,娇兰,你怎会比我早到家?”
白娇兰斜倚在沙发上,脚踝处裹了纱布。
“你的脚怎么了?”
“被疯狗咬到。”她沮丧得不能再沮丧。
“哪里的狗?”
“对门养了只疯狗,早上我出门上班时那只疯狗冲过来就咬人,更可恶的是主人一点歉意也无,一句道歉的话也没有。”她恨得牙痒痒的。
“你和他吵架了?”
“我当然不会放过他,那个男人留着大胡子,看人的眼神好不客气。”
“后来是谁送你去医院的?”
“我只认识鲁子祥一个医生嘛,我坐在马路边等他送我到医院,好在我把他的电话号码带在身上,不然就惨了。”
“要不要紧?”看起来好像伤得不轻。
“伤口很深,肉开见骨。”
“大胡子……我记得住对面的是一对老夫妻啊,没见过什么大胡子的。”
“刚搬来不久吧!一脸凶样,好像是我不该走出来让他的狗咬似的。”想到就有气。
“这么过分!”这年头变了,净是些是非黑白不分的人。
“你明天出门可要小心,免得成了狗食。”
“呵!”闻言,白娇兰不禁莞尔一笑。
“等你伤好了可要好好谢谢鲁医生。”
“我当然会把握住机会罗,我已经约好他了,改天他休假,我请他到这儿吃顿便饭。”
段研菲看穿了白娇兰的心思。“你喜欢人家?”
“很欣赏。”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有女朋友吗?”
“我早打听清楚了,孟北城告诉过我一些关于他的事。知道愈多我愈欣赏他。”
找一份好工作不如嫁个好老公。
“你真积极。”这一点她就做不到。
可白娇兰另有见解。
“反正我又没损失,我不像你,身家条件无懈可击,不努力替自己创造机会,这辈子是很难出头的。”
“我能帮你。”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