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千篇一律地为儿子求情,台词只需更动几个字,戏码依旧上演。
“婶婶,堂哥这么大的人了,你得让他学会承担自己犯的错。”
只见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我知道。”段研菲揉揉鼻子,忍耐着。
“我死了不能没人送终啊!”
她很想回答:婶婶,我可以替你送终……但她不能这么说。
“是堂哥太过分了。”
“都让我和你叔叔给宠坏了。”可现在才承认有什么用。
“婶婶,这次一定要给堂哥一点教训,不然他下次还会再犯。”
“不行,他身体不好,肝脏开过刀,坐不得牢的。研菲,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帮助古汉躲过这一劫的,求求你了。”
“您要求也不是来求我,堂哥自己为什么不来求我?”
真是孬种!
“他不好意思……”
“婶婶,您让堂哥面对自己犯的错,他差点杀了人您知道吗?要是在古代早就有人用私刑对付他了。”
“那人活下来了不是吗?”
“是活下来了,但这不表示事情从来不曾发生过啊!”这样的想法,如何能教养出明是非的子孙?
“研菲,再帮帮古汉这一次,最后一次,以后不会再麻烦你了。”
“婶婶,就算过了被害人那一关,却未必逃得了法律的制裁,我不能保证。”
“好吧!我懂你的意思了。”擦了擦眼泪,她长吁一口气。
第10章(2)
“古汉堂哥要是愿意改过,我相信法律会给他自新的机会。”从轻量刑不是不可能。
“如果他真变好了,我死也瞑目。”
“若古汉堂哥能改过,完全是娇兰的功劳。”
“白德深先生的女儿?听说她被古汉的狼狗咬伤了?要不要紧?”
“复元了。”
“她很生气吧?”这是可想而知的。
“所以她才会一发不可收拾的把堂哥给骂了一顿。”她没见过娇兰发这么大的火。
“白德深先生是我一家人的大恩人。”是今生还不清的恩情。
“娇兰之前从来不曾提过她父亲有此善行。”
“这就是他们白家人伟大的地方,为善不欲人知。”
稍晚,她俩谈了其他的事,因段母欲向白家道歉,所以由段研菲提了一篮水蜜桃上白府,替婶婶聊表歉意。
“哇——好大的水蜜桃。”白娇兰拿起一颗闻香。
“我婶婶送的,她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改天会亲自拜访。”
“她没否认当年的事?”
“怎会否认?她很感谢伯父,还问起你们一家人的事。”
“十年没联络,突然这么热络挺奇怪的,而且我也没想到他会是这么坏的人。”
她有点失望。
“真的很对不起。”
“又不是你的错,你对不起什么?”冤有头,债有主,她可是恩怨分明的人。
“狗咬伤了你,也许古汉堂哥原来想放狗咬的人是我,你成了替罪羔羊。”
“不研究了,反正我的伤也好了,现在又在你们段家的公司工作,算扯平了。”
“今天星期天,孟北城没约你?”
“他在公司加班咧。”他就是这么扫兴。
“这么拼命?”沈天铎的眼光果然好。
白娇兰洗了两颗水蜜桃,“喏,看看甜不甜?”
“其他人呢?”段研菲环顾四周。
“全喝喜酒去了。”
段研菲决定推这对有情人一把,“这样好了,我教天铎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