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地转过头去,恋恋不舍放弃了吞噬司马飘雪的可耻企图。
有的却不然,它们抬起巨大的三角形脑袋,对司马飘雪美妙的哨声孰视无睹,反而在“停止前进”的命令声中昂头挺进,从而让司马飘雪不得不调头狂奔而逃。
从一条蛇吻中逃生出来,又要应付另外一条。司马飘雪不得不在这仅仅几里宽窄的花园里重新开始他过惯了的逃亡生涯。
从掉进这千蛇窟的第一天起,司马飘雪就在不停地重复着这样一种模式:从地上爬到树上,蛇跟着爬上来,他又不得不从树上跳回地上,继续狂逃。
有时候,他好不容易爬上一棵树,正在喘着气庆幸蛇口余生,却一抬头就发现一条更为可怕的大蛇在树巅之上迎接着他。
他没有剑,他的长剑早在桃花楼前那一场搏斗中丢失了。他的刽子手们忘了为他再配置一把。
他可不敢赤手空拳去扼死蛇。这里有的蛇比他的大腿还粗。司马飘雪担心自己一旦和它缠斗起来,谁被谁扼死还说不定哩。
即使他有“天竺太阳神功”护身,司马飘雪也差不多绝望了。
他多么怀念在桃花楼庭院中的那一场厮杀,如果有谁能开恩将他一刀砍死,那多么省事,他也就不会到这恶梦一样的地方来让蛇活活吞吃了。
身为武士,司马飘雪一向是万死不辞。可这死于蛇口应该属于一万零一种死法,因为司马飘雪一点也不想去尝试,即使它很美妙的话。
为了对付这些没有脚,却能行走如飞的丑恶敌人,司马飘雪绞尽脑汁,什么招式都用过了。
虽然他具有最上乘的轻功,这些蛇游动起来再快也赶不上他。
可是,他这最上乘的轻功又能持续多久呢?他总会有筋疲力竭的时候,到那时,又该哪条幸运的大蛇来抓住司马飘雪饱餐一顿?
凭着蛇王教给他的蛇知识,他知道蛇不象老虎,狮子、熊、野狼,将他撕烂之后再分而食之;而是由某一条蛇将他捉住,然后活活吞进它那伸缩性惊人的肚子里去。
他知道自己早晚会被一条什么大蛇吞到肚子里去的,他开始想象自己在大蛇肚子里会是一种什么感受?
突然,司马飘雪电光火石般想起一件小事:有一次,在蛇岛上,义兄蛇王在他面前训练两条蛇。
那两条长着红色条纹的蛇不大听话,蛇王生气了,撅起嘴唇,吹出一种很古怪的调子。
奇怪,听到这曲调,那两条正在被训练齐步前进。左弯右弯的调皮小蛇,突然转过头来开始互相攻击了!结果,一条蛇吞下了另一条蛇。
原来,蛇王义兄刚才发出的,是一道让蛇自相残杀的命令,就象人类的统治者们发出的内战号令。
司马飘雪苦苦回忆那哨音是怎么吹的。
幸亏司马飘雪通晓音乐,他的旋律记忆力很强。他对着蛇,一次又一次地试吹出各种曲调。
居然有一次歪打正着,司马飘雪竟把它正确的调儿吹出来了!
这正确的曲调来得正好,因为那次,司马飘雪正受到两条平生见过的最大蟒蛇的围攻。
在司马飘雪的口哨声中,这两条可怕的大蛇突然转过头来,互相瞪着眼,高高昂起头来,开始自相残杀。
司马飘雪见到一举成功,赶紧爬到一棵树上,将树上结着的怪果子一个个摘下来充饥,很惬意一边吃,一边看着一条大蛇被另一条大蛇吞了进去。
看来“有艺不辜身”这话千真万确。
如果他当初不通音律,就不会有这种旋律记忆能力,也就不会在关键的时候将它想起来,并正确地吹出来救自己一命。
至此,蛇患彻底解除了,司马飘雪至少没有生命之虑了,他可以安心地考虑食物的问题。
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