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他们非常热情地招呼了子萝她们,要不是子萝她们态度坚决,陈奶奶一定让她们把带来的年礼给带回去。
等子萝她们走后,陈高氏随便翻看了一下子萝她们带来的年礼,不屑地嘀咕:“这是哪门子年礼呀!这么粗糙,看这棉布的料子也不怎么样。”
“树哥儿他们只是几个小孩子,他们能想起给我们送年礼就不错了。哪里还要这么挑剔。”村长不甚高兴这个儿媳的挑剔,明明这棉布就是上好的料子,这分明就是鸡蛋里挑骨头。
“就是,我看这年礼在我们村里都算是很好的了,而且这棉布的料子,我看也不错。你呀,就不要挑几个小孩子的不是了。平时为人也要和善一些才好,不要老挑别人的错处。”陈奶奶知道这儿媳一向眼高于顶,看不起很多村里的人。她怕这儿媳以后会因此得罪人,所以想趁机教训她一下。
“就是,你这婆娘,以后别给我老用鼻孔看人!”陈高氏的丈夫陈山见媳妇惹爹娘不高兴,于是呵斥陈高氏。
村长有一儿一女,女儿早就出嫁了,儿子陈山娶妻陈高氏,也有一儿一女,儿子就是陈少清,今年十二岁,女儿陈珠,今年十一岁。
陈高氏刚刚只不过是气不过公爹和婆婆这么抬举子树他们,才故意找子树他们的茬,谁知道她只说了一句子树他们的不是,这就惹得全家人来声讨她。
于是她觉得很是委屈,她又没有把子树他们怎样,心里暗暗把这笔账记到子树他们身上,对子树他们更不喜了。
子萝和子树他们从村长家出来接着就到了陈大牛家。
说起这陈大牛,他也是个可怜人,他的父母也去世得早,在他还没有娶妻前就已经去世了,他也没有个兄弟姐妹。不过幸好他的爹爹以前是村子里唯一的木匠,他继承了他爹爹的手艺,也有了谋生的手段。
后来他娶妻陈刘氏,现在在镇上盘了一家小店面来接木工活,夫妻二人平时都住在镇子上,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才回来。
他的妻子陈刘氏也是一个贫家女,嫁给陈大牛已经四五年了还是一无所出,他们夫妻就是听多了村子里的闲言碎语才在今年九月份左右盘下镇上的小店住在镇子上的。
之前,陈大牛夫妇在子萝她们娘亲的后事上都来帮过忙,所以现在子萝她们也给他们送上年礼。
子萝她们敲门后出来开门的是陈大牛的妻子陈刘氏,这个陈刘氏看起来二十五六岁左右,性格看起来好像有点懦弱。
她见来人是子萝她们也有一些惊讶,不过很快就热情地招呼子萝她们进屋。
“树哥儿,你们来了。坐,坐吧。媳妇,端点糖水和绿豆糕来给树哥儿他们。”陈大牛正在院子里做着一个书架,他见妻子领着子萝她们进门就十分热情地招呼她们围着院子里摆着的饭桌前坐下,他看见凳子不够就赶紧到堂屋里搬来几个凳子,子树和子轩见之也赶紧去帮忙。
不一会,陈刘氏就端来了糖水和一大包绿豆糕招呼子萝她们吃。这些在农家中算是待客的最高待遇了。
子萝知道这里的农家能拿出糖水来招待客人已经是很客气的了,更何况他们还拿出农户人家只有在过节送礼时才会买一点的绿豆糕。可见,陈大牛夫妇对她们的热情和欢喜。
“树哥儿,你们难得来大牛叔这,今晚就留下来吃饭吧!媳妇,你去把昨天买的小母鸡杀了。”陈大牛爽朗地道。
“不用了,大牛叔,不用这么客气的,我们一会还要给好几家送年礼就不留下来吃晚饭了。”子树见陈刘氏真的准备去捉鸡来杀,赶紧阻止。
陈大牛见子树和子轩真的还带了好几份年礼的样子也知道子树说的是实话,于是也不勉强。
最后在大家的推让了好一会,大牛叔他们才收下子萝她们的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