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住凤戈,这才回身对罄冉笑道:“太阳西落,小心点莫要着了凉,早些回屋吧。
罄冉撇了眼远处的凤戈,只淡淡一笑,点了点头,起身便向屋中走。行至门前,回头正见凤烘步履匆匆出了院门,她微微挑眉。
这两日只要是在她这院子,不管是何事,是何人来请,凤烘都是雷打不动从未离开过,偶尔低语几句,也是极快。却不知这次是发生了何事,竟然令他如此的行色匆匆。
这厢,凤旗出了院子并未走远。绕过两道抄手游廊,直直便进了观星楼,他抬手止住跟随的凤戈,快步便登上了高阁。
未曾上得顶楼,便朗声笑道:“四郎此番令凤琰好等!”说话间上得楼阁,入目蔺绮墨白衣悠然坐在桑案旁,手中一盏清茶,神色轻淡望着他。见他上楼并未起身,只将手中杯盏缓缓放下,点了下头。
凤横却也不见怪,笑容不减,大步走至桌案另一侧,爽然撩袍便坐了下来,目光落在商琦墨身前放着的乌木长盒上,他目光微动,又道。
“四郎愿信凤烘,实是幸甚!”
蔺琦墨却并未抬头,也未开口应答,只执起茶壶为凤娱倒上茶水。
“多谢四郎。”凤烘笑着举起茶杯,微抿一口,放下杯子直盯蔺琦墨。
对于他的目光,荫琦墨似是分毫不受影响,细细品着杯中清茶,半响才缓缓放下茶盏,笑道:“君山的青叶香,有市无价,在子恪这里果真喝得好茶。”
他见凤琰微笑着便欲启。”却忽而收敛了笑意,双眸微冷,率先开口,又道:“子恪莫要高兴的太早,先看看这个。”说话间,他从怀中掏出一份宗卷递给凤谈。
凤琰一愣,点头接过,展开一看,面上笑容已是不见。他抬头望了蔺琦墨一眼,迎上他沉静的目光,两人忽而相视一笑。
凤烘这才低头细细看了起来,半响他放下手中宗卷,手指轻轻叩击桌案。再抬头,正对上蔺琦墨含笑的眼神,凤烘目光微闪,唇角也勾起了笑意,缓缓开口。
“人言,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未有疑,此间智当其先也。当今名将,外公曾于烘评点一二。外公曾言四郎虽最为年少,但成就必会超过高阳王,陆元贺之辈。我先前还有些不以为然,现下才知外公识人实在凤烘之上。”
他顿了一顿,轻翻手中宗卷,又道:“凤烘虽从不曾领兵,但亦是自小,便熟读兵法,自认于行兵打仗一道,虽不及四郎,但也不会逊色多少。如今看了四郎这份宗卷,方才知道我原先以为的完美攻防方略原来还有这么多的破绽。不想仅仅数天,四郎便将我军情况调查的如此清楚,看来是凤琰夜郎自大了。”
他说着微嘲的一笑,蔺琦墨却沉声接过他的话,道:“休说这世上没有所谓完美的攻防策略,便是有,战场牵一发而动全身,形势多变,本是对的瞬时便能逆转成为足以致死的失误。陛下现下看了这宗卷,还敢说必能攻克解国吗?!”
凤焕一愣,迎上他沉冷的目光,他目光凝定,轻轻摇头:“虽无十分把握,却仍有七分。”
蔺琦墨点头,抿了一口茶,又问:“我既能以三日找出这些纰漏来,便不怕子恪依着这宗卷,将其上问题一一解决。一经发兵,我亦能再找出反攻的机会来,子恪可信?”
凤烘双眸精光微现,却终是一笑,点头道:“这点凤烘未曾有过怀疑,我早说过,我之所以认为麟国必败,乃是料定四郎不会襄助麟武帝这等庸庸碌碌之君。“
蔺琦墨不以为意的摇头,沉声道:“子恪说会以静王之愿为己愿,若攻克麟国,定然会善待我麟国子民。然而,此等大事,空。无凭,如何让我信子恪所言?我终是麟国之人,麟武帝虽是庸碌,然而却是我堂兄,于我乃是血亲。叔父对我更是有不可忘不可负的大恩,唯今我虽已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