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示人,也不知实际上斥候营的人数,所以多二三十人他们察觉不了。」
「难怪。」张生有了些许的笑意,「下一步怎么做?」
「我去盯紧天冲,还搞不明白为什么天佑宗要派他来蜀南军,明日蜀南王来了之后,你想办法接近他,搞清楚下一步蜀南军的目的是什么,是战还是撤,不过我估计撤的几率至少有六成以上。」卦衣盯着白甫离开的方向。
「蜀南王是个怪人,白甫也是个怪人,怪人之所以叫怪人,就是因为没有到最后的时候,你永远不会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我觉得战的几率很大,毕竟纳昆军就要到了。」张生道,就在他看向的远处,就是纳昆大军浩浩荡荡的队伍,一日前,斥候就已经带回了纳昆军即将到来的消息,想必皓月国大军也同样得到了消息,现在就看纳昆军是有备而去,故意往皓月国大军布下的陷阱中钻,还是绕开陷阱,直奔北陆关下……
距离北陆雄关百里之外的官道,官道两侧行走着纳昆虎贲骑的骑兵,在大道中间的马车运送着石炮和辎重粮车,负责押送这些火炮和辎重粮车的阿木雷有些担忧,前几次的失败经历让他精神无时无刻都绷得很紧,担心埋伏,担心伏兵,担心一切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况且这样大规模的行军,毫无办法掩饰自己的行踪。大概是因为焚皇知道北陆关下还在苦战的原因,皓月国大军也冲不出联盟军所谓的「包围圈」分兵来攻击虎贲骑。
北落巡视完车队,拍马要赶向前方,被阿木雷伸手拉住道:「将军,军中盛传联盟军败了,此时我们再去,有什么用?」
北落摇摇头,联盟军战败的消息早几日就由探子传了回来,而且将廖荒之死说得无比惨烈,为此焚皇还专门设台带领全军将士拜祭了廖荒的英魂,虽说他是敌人,但纳昆的规矩是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只要是条汉子,是勇士,他们便会永远敬重。随后,焚皇又告知全军,联盟军还在关下苦战,目的就是为了鼓舞士气,告诉军士们,联盟军等待着的唯一救星就是他们纳昆军,所以纳昆虎贲骑知道联盟军首战大败,但军士们却不知道所谓的联盟军已经被迫撤离北陆关下,且联盟也即将土崩瓦解。
「有没有用,到了才知道,你怕死?」北落轻笑道。
阿木雷摇头:「我不怕死,我只怕屈辱。」
北落拍了拍阿木雷的肩头:「不会的,再也不会了。」
阿木雷转过头,盯着在一辆马车中喝酒吃肉,抱着一个女人的诺伊,那个风刃部落贵族的孩子,心智不全,手段残忍的傻子,皱起眉头:「焚皇陛下怎么会让这个扫把星跟来?」
「我们还需要贵族们的支持,没有他们,陛下也休想发兵。」北落道,「好了,你看好马车,我到大队前方去了。」
'第两百六十二回'皓月的目标
骑着战马走在大队前方的焚皇,还没有临近北陆关就感受到了那股迎面吹来的寒风,寒风迎面袭来,从铠甲的缝隙中穿过去让他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凉意。北陆的寒风果然和纳昆不一样,焚皇有了些笑意,可再抬头看向北陆关的天空时,原本脸上还存在的一丝笑意彻底消失了。这样的天空他也曾见过,和多年前自己登基前前往鹰堡时看到的完全一样——血腥的颜色刷满了整个天空。
那也是死亡的颜色。祭司代代相传的预言中,有大灾难发生时,天空都会呈现出血红。
北陆关的大灾难是刚开始还是已经结束了?
联盟军的失败,在看到那灾难天空之前还是焚皇心中的一个愿望,可他并没有意识到,天下人早已将纳昆军看做了联盟军中的一部分,如果说联盟军失败了,那也必定代表着虎贲骑的失败。
在东陆这片土地上,三岁孩子都听说过那个兄弟齐心的故事。一家老人在弥留之际将自己的三个儿子叫到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