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消散。
病房里即将陷入黑暗时,顾禹谦把床头的夜灯打开,问她:“要睡会儿么?”
黎知晚点了点头。
“好。”顾禹谦将郁金香从她手里拿走,放在床头柜上,替她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她身旁,握着她的手,哄道:“这次做噩梦了也别怕,睁眼就能看到我。”
黎知晚很轻的嗯了一声。
其实本来并没有困意的,但她知道只要她不休息的话,顾禹谦就会一直盯着她,也不休息。
为了能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儿,她才假装想睡觉。
等她闭上眼后,顾禹谦也慢慢趴在床边,准备休息一会儿。
他这几天几乎没有休息过,生怕没看住黎知晚,让她出现了什么意外。
如今趁着黎知晚睡觉,他也能睡一会儿。
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月光皎洁的照进病房里,落下一地银辉。
顾禹谦睡眼朦胧的坐起身,揉了揉发麻的胳膊,看向病床时,被子里空落落的。
黎知晚不见了。
他心里那一瞬间,浮上了无限的恐慌。
他疾步往外走,看到了病房洗手间的灯是亮的。
他一边拍门,一边喊了几声黎知晚的名字。
没听到任何回应后,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开了门。
那声突如其来的撞击声,把里面正在吹头发的黎知晚吓了一跳,本能的惊呼了一声。
黎知晚将吹风机关上,头发还半湿着问他:“怎…怎么了?”
顾禹谦一把将她拉进怀里,闷声说:“你吓死我了。”
黎知晚:“……”
这句话应该她来说才对吧,刚洗完澡在吹头发,突然门被他踹开,直接就闯了进来。
顾禹谦放开她,垂眸看着她说:“你怎么敢洗澡的,伤口见水了怎么办?万一你没力气了,晕倒了怎么办?”
黎知晚沉默了几秒,指了下手臂上包扎的伤口,说:“…这没碰到水。”
“哦。”顾禹谦拿过洗漱台上的吹风机,在她潮湿的头发上摸着,说:“我给你吹头发。”
他伸手将黎知晚拉近了一步,打开吹风机。
热风萦绕在她耳旁,暖洋洋的。
黎知晚微微低着头看地面,洗手间门口有束月光映照进来。
过了一会儿,顾禹谦揉了揉她的头发,关上吹风机,说:“好了。”
黎知晚仰起头,眸子亮莹莹的。
顾禹谦撞上她的视线,不自觉低头一点点的靠近她,面容近到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抬手捏上黎知晚通红的耳朵,轻声说:“…怎么有点想吻你。”
:()他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