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毫不避讳,扯下他的手挑衅道:“是,那又怎样?我可告诉你,从见到无花第一眼起我就爱上她了,只要她点头我马上带她离开你这混蛋!”
玉珏明暴怒,咬牙握紧拳又朝他面门轰去。
周丹臣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森然道:“听着玉珏明,我看你不爽已经很久了,早就想狠狠揍你!车里空间小我们到外面去分个胜负!”
于是人来人往的马路边,只见两个大男人四目喷火地扭在一起殊死搏斗。
几分钟后,“呜呜——”警车呼啸而来把这对仇人一窝端上车又呼啸而去。
玉开诚夫妇匆匆赶到警局时那两家伙蹲在角落还兀自如斗狮般互瞪呢!
“玉院长啊,”警长是认识他们的,“拜托你好好教育一下令公子吧!都三十岁的人了还在大街上争风吃醋为了一个女人打架,像什么话?”
玉珏明闻言暴跳如雷,“放屁,我才不是为女人打架!”
“啪!”玉开诚重重一巴掌扇到他脸上,“混蛋,怎么跟警长说话的?”
交了保释金领着两个大男人出门,玉氏夫妻都垂着头面上无光。周丹臣道过谢便头也不回地离去,玉珏明也想开溜,却被一把拖住。
“不准走,给我乖乖回家!”
“我真的不想回去!”他为难地皱眉。
玉夫人叹着气道:“放心吧,无花不在家。听到你打架的消息她就收拾东西回去她以前的房子住了,她说你回去可能不想看到她,所以……”
玉开诚实在看不下去,恼火地拍了儿子后脑一掌,“臭小子,你究竟要无花为你做到什么程度才会满意?”
玉珏明答不出,也不想答。每个人都怪他,可又有谁明白他心里的苦楚?他咬着牙一声不吭坐进父亲的车,双手捂住脸。忽地指间便落下泪来,止都止不住。
是谁说女人认真时最美?他一点也不喜欢看她认真的样子,戴着白口罩全神贯注地在他身上工作。当他是什么?一台机器?一堆零件?
他动也不动地躺在手术台上,极其不爽这种感觉。不应该是这样的,而应该是那样、那样,再那样……
无花忽地抬头奇怪地瞟他一眼,“你想到什么居然会兴奋起来?”
他没好气地翻白眼,“你这样弄来弄去我当然会兴奋!”
“不,你已经麻醉了不应该兴奋!”
身体虽然麻醉,心可没有麻醉!他想反驳,却终于没有说出口。
又是一年的春天来到。
钟声敲响时,无明便按以往跟母亲住的惯例站到椅上大声宣布新年计划:“我要拿所有的第一名!”这不难,他本来就是第一名,“还要妈妈爷爷奶奶太奶奶每天都快乐,嗯,还有爸爸。”这可有点难度,“还要班上最漂亮的女生叫我哥哥!”这个难度就未免太高了,因为每个同学都比他大。
玉夫人乐得合不拢嘴,“无花,你把明明带得真好!”
无花淡淡一笑,不着痕迹地瞟玉珏明一眼。他却面无表情地举着一张报纸在看,似乎身边人全不关他的事。
有谁知道其实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心中翻翻滚滚不知是何滋味。一个男人像他这样本也该知足了吧?有乖巧的儿子、有成功的事业、有车有房子,还有这样一位……妻子。他的目光斜斜掠过报纸边沿偷瞟无花一眼。她正望着儿子满脸俱是浓得化不开的柔情。
她从未这样看过我!他忽地皱眉,不悦地把目光调回报纸。她对着我时总是冷冰冰,甚至远不及面对周丹臣时的亲切,似乎根本就厌恶我得很。既如此那为什么还非嫁我不可?她要的究竟是什么?
他吐出一口气,不耐地把报纸翻弄得哗哗作响。
夜深,无花缓缓踯躅在街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