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兮看他们这样打下去,不知打到什么时候,便叫了一声:“轩儿?”
彤子轩回头来看见羽兮,立时眉眼欢欣,高兴地抽剑跳开,指着那女人哼道:“余同,你等着,我今天有事,改天再收拾你。”
那叫余同的女人皱起眉毛不悦道:“一个男人家在军营里四处晃悠,成何体统?!”
彤子轩大怒,眯起眼睛道:“呸,余同你不要忘了,要不是我出手救你,你不定还在哪个夜……。”
余同眼神一凛,默默看一眼彤子轩。
彤子轩忽然咽了下面的话,收了剑哼道:“这军队里一半都是我娘手下的,我怎么不能在军营里走动了?”
余同不卑不亢一撇嘴,丝毫不让:“这里是军营,不是你家后院!”
“你!”彤子轩火气上来,大声喝道:“我将来是平王府的正夫!你顶头上司是我妻主!你不听我的听谁的?!”
余同心平气和地看了看彤子轩,温和道:“不管你是谁,入了这军营这的地方,你就得听我的!”
彤子轩气得火冒三丈,涨红了脸又要拔剑。
羽兮上前把他拉开,皱眉道:“轩儿,我以前怎没发现你如此喜欢跟人斗嘴?”
彤子轩睁了眼睛怒道:“谁跟她斗嘴了?是这个女人老跟我作对!”
余同朝羽兮抱拳行了一礼,道:“左营副参将余同,见过平王殿下。”彤子轩从鼻孔里不屑地哼了一声。
余同秀眉一扬,瞥一眼彤子轩,彤子轩回瞪。
羽兮去了元帅帐中,跟洛川王、二王姐羽颜议了军事,晚间回帐便歇在羽颜帐里,一时说起轩儿的事,便问轩儿怎地也在军营里。
羽颜抚上额头,呼天抢地拖住羽兮道:“老天爷,好八妹,你是不知道,轩儿可是个惹麻烦的,你是他未来的妻主,你来了他就安生了。”
羽兮想起锦儿,默然无语。
羽颜瞧见她神色,自然明白,却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赶紧接着道:“你不知道那个轩儿,本来在景侯家里呆得好好的,一听说出兵打夜郎国,就跟着来了,说非要看看以男子为尊的夜郎国人是何等样子。”
羽兮问轩儿和余同是怎么回事,怎地闹这么厉害。
羽颜头疼道:“谁知道呢?当时我军兵力不足,被夜郎国打得连连败退,几乎全军覆没。那一战里余同与军队失散,竟不幸落入夜郎国人手里,谁知夜郎国男子十分淫荡,竟然要强着余同寻欢。这时候正叫轩儿碰巧遇到,救出了余同。可是两个人竟是八字不合的,一天到晚见面就拌嘴,轩儿十分不耐余同的不温不火,时常寻她吵架,而且吵不了几句就要动手,偏两个人武艺相当,不分胜负,每天闹得军营里鸡飞狗跳,叫我十分头疼。”
果然,这会功夫已经听到外面又吵起来,只听轩儿大叫道:“余同,你别忘了是我救了你!”
那余同温和地撇下一句:“你救了我没错,但是军营里不能跑马就是不能跑马……”
羽兮也忍不住,同羽颜一处笑。
此后的日子,羽兮终于明白为什么军中众人都见怪不怪了。
果然这两人从军营里诸如今天吃什么,到派出去巡防的人手,无一不拌嘴。
轩儿看不惯余同,总是兴致勃勃对她指手画脚,横挑眉毛竖挑眼,他若说得对,余同嘀咕两句,就改了,不对的地方,余同必与之争论,三两句轩儿必定捺不住性子火起。于是,拍桌子,拔剑。
羽颜道轩儿哪里象男子的温柔的体贴样,活脱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