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猜测是赛场上发生意外,有放箭误伤了那小子。
有人说那小子似乎上宰相府三少爷的亲随,是他想要谋害当朝太子。
还有人说那是太子殿下的娈童,不然太子脸上怎的竟是这般的凄楚。
皇宫内无聊的宫人胡乱的猜测着,被手握浮尘的内务府总管狠狠地瞪了一眼,便再也没了声响。
宫人私议主上,那是要被关到暴室受刑的。
只是从那一位位步被急召到东宫的御医们的神色中,还是能窥见一丝信息,这个小子对太子很重要。
据说,太子已经放话,要是治不好那人就让太医院的太医们提头来见!
连续三日,整整连续三日。
整个太医院的似乎都被搬到了太子东宫,就连南诏国君小王爷、宰相府三少爷都是不是的来东宫打探消息。
一贯风平浪静的皇宫也变得热闹起来。
太子东宫里,所以人都一声不吭、精神紧张的候在那里。
他们的太子殿下已经整整三天不吃不喝的守在那人的床前,一眨不眨的盯着,丝毫不愿假手于人。
穆归鸿面容憔悴的看着顾琪,这几天里他废寝忘食的守在她的身边,就连那光洁的下巴都长出了青青的胡茬,可是他不在乎,他只希望眼前的人儿不要抛下他独自离开。
三天了,起初的高烧已经退了下来,那胸口上的箭也被太医小心翼翼的拔了下来,只是她的人还是陷入昏迷中,气息微弱的仿若游丝。
穆归鸿握着顾琪的苍白的小手,眼神迷离的微笑道:“娘子,你饿了没有啊,粽子准备了好多好吃给你哦;娘子,你这几天没回家,家里的孩子都着急了,喊着嚷着要来找你,云影都快撑不下去的;娘子,你不要跟粽子生气了,粽子以后再也不骗你了好不好……”
穆归鸿的声音再次哽咽,后面的话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这时,东宫管事姑姑宝雀轻声走了进来,在离太子三尺的地方停了下来,躬身道:“太子殿下,门外……”
“不管是南诏还是宰相府的,本太子一律不见!”太子殿下脸上刚才还柔情似水的表情转眼就成的霜刀冷雨。
宝雀不觉的抖了一下,犹豫着继续说道:“回太子,来人是明贵妃那里派来的。”
“哦?”穆归鸿那斜飞入鬓的剑眉不由得微微皱起,原来是她?
“你先下去,就说本太子一会就到。”穆归鸿的声音冷着,不含一丝温度。
“是。”得了殿下指示,宝雀自不敢耽误,轻声从屋中退了出去,小心的将门轻轻合了起来。
见大殿之内重新恢复宁静,穆归鸿执起顾琪葱白的小手,将它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脸颊之上,刚才眼眸中的寒霜再次化为了一泓春水:“娘子,你等我,粽子把他们打发了,这就来陪你。”说罢,把顾琪的双手重新放回身侧,又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这才转身离开,却没注意到那微动的小指。
东宫正殿,穆归鸿看着一身羽蓝色的绣刻丝瑞草云雁广袖双丝绫鸾衣,头戴银晶御凤钗的,妆容明媚的明贵妃正坐在殿上的右上角,品尝着刚刚进贡的碧螺春。
见到太子来了,明贵妃放下手中的茶盏,朝着太子莞尔一笑道:“太子殿下,臣妾今日到访,不知可有打扰?”
穆归鸿龙行虎步的坐在明贵妃对面的位置,瞥了她一眼道:“娘娘能够亲临东宫,儿臣自是不敢怠慢,您有什么话就请直说。”
“太子爽快。”明贵妃淡笑,保养上好的玉容上浮出一丝忧虑:“臣妾听闻太子殿下从木兰围场带回来一位不知身份的贵人,据说此人身受重伤,可知是谁人所伤?”
穆归鸿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转眼神态自若的回道:“托娘娘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