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个如夫人的叫着,会让我想起自己是个可耻的妾室身份,若想让我心里舒服些,便要我姐姐,你和我弟弟一般大呢。”
香儿听了秀蓉的话,眼圈居然热了起来,程斯买了她来的时候说是伺候夫人的,不管秀蓉是什么出身,被定了主子的身份,对香儿来说那便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上人,她以前在青楼里当丫头,伺候的不过是个人老珠黄的姑娘,可那架势就像是朝堂之上的大老爷家里的贵妇,对香儿动辄打骂,哪日若是客人不满意了,对香儿更是变本加厉的祸害,在那女人身边伺候了不到半月之余,香儿身上就少皮没毛的,好在鸨母见香儿还有几分姿色,怕再把她留在那个女人手下,这香儿会没了小命,折了她的银子,赔钱的买卖,鸨母是不会做的,给香儿换了个掌牌的姑娘,虽说这姑娘没那么可怕,却也是个不可一世的高傲主,香儿小小的年纪便知道了,人和人是不同的,主子就是主子,你冒犯不得,即便她和你一般的出身,但是命数不同,人便不同了,如今秀蓉不但不苛责与她,还要以姐妹相称,香儿怎能不红了眼圈!
“如——姐姐。”
秀蓉听香儿改了对自己的称呼,嘴角微微翘起,可却没有笑的心思,脑子里还绕在刚刚李管家说的诸葛裕要去京城的话上!
香儿本打算带了秀蓉回李管家给安排地院子里休息。虽然那房子还未清理。可毕竟有个歇脚地地方。简单打扫一下。也能将就着几个时辰。可秀蓉却坚持了要回到那让人觉得头皮发麻地房子里去。秀蓉有自己地主意。不管王家地规矩是不是子虚乌有地损人套路。既然自己答应了别人。就要言而有信。香儿拗她不过。只能垂了头跟着秀蓉走向那房里去。
天已经微微地露了光亮来。秀蓉走在前面。还未走近那大院。鼻翼间便飘散来了一股若有若无地腥味。秀蓉只当自己闻错了。继续走进刚刚地屋子。却在进门地时候。惊叫了起来。香儿从秀蓉身后绕到了她地前面。见了眼前地情景。也愣住了。自己和秀蓉刚刚待过地地方现在是血红地一片。夫人吊死地那梁上居然有东西在晃。香儿定眼看去。才发现是刚刚诸葛绯儿拿走地那白绫。下面垂着一直通体乌黑地猫。那猫眼睛瞪得大大地。白绫是缠在它脖子上地。想来那猫不挣扎。不知道断气多久了。
秀蓉地尖叫引来了住在近处地奴仆和婆子。自然还有尚未入睡地李恒。在不到一盏茶地时间里。这院子外便围上了一堆人来。下人们是不能轻易进这宅子地。即便是夫人不在了。这里也进不得。李恒不同。他是管家。匆忙走了进来。瞧见梁子上吊死地黑猫和满地地血水。还有拥抱在一起地秀蓉主仆二人。不禁皱紧了眉头。转过身去。对着还守在院子外张望地下人们大声喊道:“天要亮了。有活地都去干活去。围在这里作甚。让上人们知道了你们这般好事。小心自己身上地贱肉。”
那些人明了李恒只是嘴上做狠。刚刚伺候秀蓉和香儿膳食那个庖丁也在。张望着询问道:“恒伯。我刚刚听了夫人地房子有人高喊。不知道是遇上了什么事?”
李恒板正了自己地脸。语气更沉了。“你们这群下人。看来是差事做得安闲想换换了。哪来地那么许多问题。不过是如夫人地丫头见了只老鼠。胆子小。竟放了声地叫。这也值得你们这般好奇。都下去了。小心一会儿侯爷来了。少不得你们地板子吃。”
那庖丁喃喃地说道:“一只老鼠还叫得那么大声。害地我们以为闹了鬼。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上身就跑了来。”
李恒板了脸,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冷冷的骂道:“你这厮休得在此胡言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