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吗?”
“你有那么感性吗?人生要只剩下失望与泪水,这么艰难还怎么活?”
她歪着脑袋看我,双手合十。
“感谢老天,感谢安道,是你让我应验了天蝎座的咒语。”
我狠狠地捏她的脸,她疼得啮牙咧嘴。我放开了她,桌上的食物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我已饥肠辘辘,飞快坐下来,举起了刀叉。那顿晚餐非常丰盛,我的胃口很好,连蛋糕都吃了一半。米米坐在对面仍然笑容可掬。
“安道!玩个游戏怎么样?”
我警惕地抬起头。米米热衷于演戏,而且极富天分。上演初相识的那段场景简直成了她的乐趣,刚开始我也觉得新鲜,曾乐此不疲地陪着玩。但那些对白,常常忘记。米米会提示我,被中断时,感觉自己像个傻子,玩着幼稚的游戏,像着了米米的魔。久了,我便罢演了。
“别紧张,现在,我们猜拳,谁输了就接受对方问一个问题,必须真实地回答。”
我松了口气。米米眯着眼,下巴昂得高高的,和我击掌约定,然后开心地坐到我身边。第一轮,她输了,我提问。一时我竟想不起能问什么。
“你,你,”厨房的水烧开了,我叫了起来,“快快,你不记得水开了?”
“记得。”她跑到厨房关了水,乐呵呵地跑回来。“再划。”
“我还没问呢!”
“别无知了,你刚问过了,我回答‘记得’。”
我一愣,无赖的女人。第二轮,我输了。她的眼神眯成线,狡猾得像只狐狸。
“你是哪里人?”
我再度一愣,我不想说,那是我想隐藏的过去。
“地球人。”
她傻眼了,万万没料到我更无赖,更懊恼自己问话不严谨。我得意地吃了口鱼,第三轮,我又输了。米米思索了好一阵,才发问。
“你爱我吗?”她伸出手比了小指头,“哪怕一点点?”
我差点噎住,她想干什么?
“你不会这么幼稚吧?”
“正面回答。”她嘟起嘴,抗议地拍桌子。
怎么看似简单的问题都这么难回答?我几乎是艰难地吞下鱼,勉强笑笑。
“米米,我更想吃你做的中餐,红烧肉。怎么样,来一个吧?”
她瞪了我一眼,那一眼风情万种。我的心又一跳,于是埋头喝红酒。她磨蹭到我腿上,揽住我的脖子,柔声说:“其实你只说一个字就可以了,说吧,看在我给你做了这么多好吃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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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有宁死不屈的气节,别给我使美人计。”
“不行,你刚答应的。”她不依不饶。“必须回答。”
“行了,像傻子一样。”
“不行,安道。”她十分执拗。
“我讨厌这种问话的方式了。”我有些冒火,拿纸揩了嘴,沉默。每次我发火,她就会知难而退。可这次她眼珠一转,跳过来,轻轻地解开我的衣领,手探进去。
“说吧!我特别想听。”
“行了,米米,别得寸进尺。”
我把她横抱起来,扔到沙发上,好半天她没有动静。她保持着掉下去的姿势,趴在沙发上一声不响,手指不停地划着沙发。我走到她面前,端着盘子。
“米米。”
她抬起头,眼里一片湿润,我的心软了,慢慢地蹲下去。
“米米,除了承诺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为什么?安道。”她红着眼睛问我。
我的承诺已给了另一个女人。
“米米,我不爱你。”
她的眼里有了绝望的表情,她拉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