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混浊。
我会让你后悔的……
没有退缩,玄墨迎上那个人影。蔚耳边,腥甜温热的液体喷出,沾在那张熟悉的脸上有一股诡异的气息。
“你”地上之人不敢相信地望着没入胸膛中的剑刃。
“即使你装得多像,我不也会让你这样亵渎我的墨儿。”手指划过地下沾血的脸颊。玄蔚紊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还有。你知道吗,如若有一天我骄傲地墨儿真变成这个模样,我亦会亲手将他解决……”。
只因他深知那样匍匐在地苦苦哀求地玄墨恐怕连他自己也不愿见到。
“出来吧,别再耍这种浪费时间的把戏了!”破空一剑射向暗处,弥漫在空气中地血腥气味逐渐消散,眼前的景观也慢慢清晰起来,而地上已断气的尸体也只是一个跟玄墨身形相仿的少年。
“啪啪啪!”
“不愧是圣岚的王啊。”随着那几下的击掌声,从树木间斯斯然走出一个跟玄蔚差不多年纪的女人,紧跟在她后的是一排一排的弓箭手与士兵。
“是你?”看到眼前这张在脑海中只有几个朦胧印象的脸庞,玄蔚有一丝惊愕。
“想不到高贵的陛下还记得臣妾,那可是多少年没见呢……”讽刺地对着玄蔚笑了笑,女人语气里却无一丝笑意。
“谷汶,看来我当年还是小看了你。”谷汶,也就是失踪多年的离宗国大公主,玄月之母,当年突然消失在离都,玄蔚在找寻数月未果之后因为不想过早暴露过多的实力而将事情不了了之,想不过竟酿成今日之祸端。
“承蒙陛下看得起,”没多少诚意地点了点头,谷汶的眼里俱是嘲讽的意味,“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们的人总能找到你呢?”
“的确有点好奇。”看到谷汶那个阵势,玄蔚也知道一时之间想逃脱不是易事,也就顺着她的话问下去“那还要多谢你的好血脉,如果不是月儿提供出最好的母蛊培育器,我还制不出专门追踪你们圣岚皇族的追踪蛊,那可是要每天最新鲜的皇族血养着才成呢。”仿佛自己口中说着的不是亲生儿子一样,谷汶语气当中并无一点骨肉疼惜之情。
“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利用吗?”
“那不是我的儿子,他只是你们圣岚一族的贱种!”狰狞的脸孔上满是深沉的恨。
“真是可悲的女人啊……”看着那双疯狂的眼睛,玄蔚并不介意让她更加怒上几分。
“可悲?玄蔚,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可悲。”并没有因为玄蔚的刻意挑衅而失去理智,谷汶阴沉的脸上有着等待报复的快感。
“哦,还有那个小杂种是吧,那个据说是你最宠爱的儿子,想来你也不会有再看到他的机会了。”仿佛一定要看到眼前这个镇定的男人变脸一样,谷汶说着在她计划里理所当然会实现的结果。
“你真以为你的人能对付得了他吗?”就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样,玄蔚眼中有着的只有不屑。
“你是什么意思?”玄蔚眼中那一抹不屑简直就像是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一样,甚至让她产生一种在跟千军万马对峙的感觉。“他的意思是说,就凭你派的那些杂碎根本动不了我一分。”从高耸的大树上一跳而下,玄墨染血的衣摆在夜风中飘逸着妖异的色彩。
“就知道你会跳出来。”对于玄墨的出现玄蔚有着无奈也有着理所当然,无奈是因为他明知可以偷偷离开却又折返,理所当然是因为即使换了是他一样会回来并肩作战的动机。
“女人果然是麻烦啊。”看着前面那个恨不得将他们撕成十段的女人,玄墨有感而发。
“果然当初就不该省那点力。”耸耸肩,玄蔚意有所指。
无路可退的两人反而很有心情地在那里闲聊,神色之间俱是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