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母子了,在桐城的那段日子,虽然辛苦而又危机重重,但每天都是充实的,那三个活宝,总是能做出让人笑掉大牙而又感人泪下的事情来,新鲜、独特,他真希望日子快点过去,早点见到他们,没有二哥在身边骂他教训他,他真是不习惯。
他挠了挠头,是不是太犯贱了一点?
“林世升,你林家世代为医,竟教出一个连瘟疫和风寒也分不清的女儿来,害死桐城数百条性命,不仅如此,林月言竟丧心病狂地暗害百姓染上痨症,而你,不但不知悔改,还与太子狼狈为歼,以图再害无辜百姓,你可知罪?”诸葛睿怒问道。
林月言吓得抖如筛糠,半个屁也不敢放。
林世升猛磕了几个头,哭丧着老脸道:“皇上,微臣教女无方,微臣知罪,但微臣没有想再害百姓,微臣只是想救那些病中的百姓啊!”
“救?你知不知道,你们差点就耽误大夫医治,再造杀戮?林世升,枉朕这些年来对你器重有加,你太让朕失望了!”
“皇上,看在臣惜日兢兢业业的份上,饶了臣这一次吧!”林世升哀求道。
连太子都被废了,他便知道他也逃不掉罪责,但他林家有功于诸葛家,他不能就此坐以待弊,他很了解诸葛睿,为人重情重义,不像先皇那般绝情寡恩,他好歹将太后从阎王手中拽了回来,就算不再恩赐,也可免罪。
诸葛睿冷哼一声:“朕恩赐你林家二十几年,你就是有天大的功劳也足够抵消了,这次你们父女罪大恶极,朕绝不姑息,林世升林月言听旨。”
“臣(臣女)接旨。”父女俩颤抖着答道。
诸葛睿一派威严,铿锵有力道:“太医院首林世升,教女无方,革去太医院院首一职,终生不可再入宫,林月言毒害百姓,其罪可诛,明日午时,于城东菜市场,斩立决!”
林世升摊坐在地,一脸死灰。
林月言则猛磕头求道:“皇上饶命啊,臣女再也不敢了,皇上饶了臣女这一次吧,皇上——”
“来人,将林家父女拉出去。”曲青立即尖声喊道。
外面进来四名侍卫,向前拽起林家父女就往外面拖。
“皇上,开恩啊,皇上,臣女再也不敢了!”林月言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林世升也回过神来,求道:“皇上,臣这些年来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再给臣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吧,不要革了臣的职位啊,皇上——”
林家世代为医,在南临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又高贵为国医,怎么能在他手上落败?他怎么对得起林家的列祖列宗啊?
林月言转头看向父亲,他竟然不为她这个女儿求情,只是要保住他的职位,难道在他眼里只有权势地位,没有人伦亲情吗?她这个女儿到底算什么?他以前对她的宠爱又算什么?
“拉下去,不要惊扰了圣驾!”诸葛宁见诸葛睿揉起头来,立即挥手命道。
四名侍卫加快速度,将父女拉了出去。
“住手!”一道霸道而凌厉的声音响起,阻止了侍卫的动作。
林世升听到这声音,立即布上喜悦,急喊:“太后,太后,救救微臣啊太后!”
“太后,救命啊,您是最疼言儿的,皇上要杀言儿,您救救言儿啊!”林月言也如同抓住了根救命稻草,大声求救。
诸葛睿等人面色一沉,太后怎么来了?是谁给太后通风报信的?
没过片刻,门口便出现一个凤仪万千,满身华贵的妇人,她头戴凤冠,满头金银玉饰,衬得她一张白净而略带岁月苍桑的脸十分贵气,身穿绣着百鹂齐鸣拽地长裙,牡丹丛中,数百只鹂鸟仰头高歌,绣功超绝,竟栩栩如生,印衬得太后如同鹂中之王一般。
她凤目扫向抓着林家父女的四名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