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总有一种从心里热热的、干渴的感觉。桌子上还有半壶凉茶,我抓起来喝了,再拿个枕头,将窗户打开了,躺在窗下胤禛平时处理公文的暖炕上。
风柔柔地吹着我,原本只想躺一会儿,只是,不知怎的,人就舒服地入梦了。
一个很美的梦,我骑在马上,迎着风跑在一片碧油油的草地上,马跑得很快,我却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开心地大笑,还不停地催促马跑得更快些。
草地上零星地开着花朵,我跑了一阵子,忽然被一朵很美的小花吸引住了,只是,我也不愿意放弃奔跑的感觉,就在马急速前进的时候,探下身子,一条腿也离了马鞍,用力去摘。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敢做这样惊险的动作,但就是觉得这个动作在脑海中确实有深刻的印象,每一下,每一下,都很清楚似的,于是,我毫无犹豫地去做了。
开始的一切都很顺利,直到我的手指碰到花瓣的时候,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我失手了,一阵头重脚轻,我掉了下来。
“初晓,醒醒!”我茫然地睁眼时,见到的就是胤禛的脸。
“你也从马上掉下来了吗?”我仍旧没有清醒,只伸手拉住他摇晃我的手,“别摇了,我好痛。”
“哪里痛?”他果然松手,坐在我身边,上下打量我,“什么我也从马上掉下来,你在说什么?”
“……”我坐起来,浑身酸痛的感觉,好像每根骨头都散了一般,看看周围的环境,然后很肯定自己是做梦了,只好笑笑说:“刚刚脑子不太清醒,都是你,好好的晃我做什么,害我梦到自己从马上掉下来了,吓了一身汗。”
“还说我?你就这么睡在风口上,头发还是湿的呢,这些丫头,也太不懂规矩了。”胤禛拉我起身,他的手捏着我的手腕,好凉的感觉。
“你的手好凉,冷吗?”我皱了皱眉,问他。
胤禛没有说话,却将他的手贴在我的额头上,冰凉的感觉让我打了个冷战,忙要躲开的时候,他却说:“你有些热。”
躺在床上,酸痛的情况仍旧没有好转,这样的天气,我不过眯盹了一会儿,居然也会感冒?一想到这个,未免有些郁闷。胤禛叫了小星和桃儿来,我瞧他脸色不好,赶紧抓住他的手摇了摇,要他不要那么凶地板着脸看人,胤禛低头看了看我,终究没有发作,只是叫她们去请大夫。
还是常见的老大夫,把了脉,开了药。
药汤的苦味不用尝就可以想象,我喝了一口,就难过得不肯再喝,只是一贯让我觉得很好说话的胤禛却非常坚持,捧着碗一直递到我的唇边,脸板得紧紧的。
“我没怎么样,睡一觉就好了。”我商量着,看能不能不喝苦药。
“那两个丫头没有照顾好你,我叫人拖她们出去,打一顿,撵出去,如何?”胤禛不理会我,自顾自地说。
“你!”我气结,他的神色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即便是开玩笑,我也不敢拿别人的性命冒险,于是,我抢过药碗,一口气喝了。
总觉得那老大夫是个庸医,药吃了,晚上,我却发起了高烧,很热很热,身上更难受得好像骨头都碎了一般。
我知道我的屋子里一直有人,因为一直有人在帮我冷敷,我甚至听得到她们来回走路的声音和水盆里哗哗的水声,但是,我却睁不开眼睛,只是想睡,偏偏又睡不实。
浑身酸痛,又睡不深沉,这让我莫名地烦躁,又一个冰凉的毛巾搭在头上,人激灵了一下,火起,伸手就推。
“怎么了,想要什么?”耳边,一个声音在问。
“好吵,还让不让我睡觉,都出去!”我开口,喉咙也很痛,说话很费力。
感觉到,屋子里刹时就安静下来了,再后来,外面的蜡台也熄了几盏,光线不再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