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冷凝了几秒,外面突然响起保姆的声音,“老爷,大少奶奶回来了。”
什么?温父面上一喜,“她一个人回来的吗?”
“不是,好象是个年轻的先生送她回来的,车停在大门口。”
大家面面相觑,几分钟后唐珈叶低头从外面进来,走到温贤宁身边,也不看任何人,规规矩矩地说,“爸,妈,对不起,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那什么……还没吃饭吧。”温父显然高兴坏了,赶紧去吩咐厨房准备开饭,另外把楼上的温修洁叫下来。
唐珈叶赶紧开口,“不,我吃过了。”
温父朝温母使眼色,温母不情不愿地说,“吃过了啊,那上楼去休息吧,我看你也累了。”
唐珈叶拘谨地答应一声,转身上楼。
温若娴双手轻轻放在隆起的肚皮上,偎在简君易怀里,看看默不作声上楼的唐珈叶,又看看脸色阴晦不明的温贤宁。她也是结婚过的人,这夫妻间眼神交流及微妙感觉她也知道一些,怎么看怎么觉得大哥和大嫂有些不对劲。
唐珈叶一个人上楼,温家人开始用晚饭。
几分钟后,温父怒气未消,“你老婆自己回来就好,你也老大不小了,那么大的集团你都能管,哄个老婆还要做父母的教你吗?”
在父亲面前,温贤宁向来不敢反驳,沉默着放下碗筷,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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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温贤宁几乎未动的米饭,温母忍不住埋怨,“你也是,这孩子才吃几口饭啊你就催,万一饿成胃病怎么样?那丫头既然能主动回来肯定是想通了,觉得自己不对,当人家老婆的不体恤老公的辛苦,整天耍小性子,一点不懂事。有可能当着我们的面他们不好意思说话,等晚上关起房门两个人自然而然就好了。”
简君易给老婆剥虾,见温若娴盯着碗里的米饭发愣,把剥好的虾放在她碗里,柔声问,“若若,怎么了?饭不合胃口?”
温若娴给了丈夫一个微笑,乘父母在说话之际,小声嘀咕,“易,我觉得我大哥和大嫂有些奇怪,你有没有觉得?”
这聪明的小女人总算察觉到了,简君易笑而不答,继续给她剥另一只虾,这问题要在牵扯上旁人他肯定第一时间把知道的告诉她,牵扯上温贤宁,他想还是等若若自己发现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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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珈叶一进入房间,曾经的恐惧经验如鬼魅般扑面涌了上来。
她靠在门后,双手按住胸口,拼命告诉自己,唐三,你要冷静,千万不能再在言语上激怒那个畜生,千万记得,要委曲求全,忍气吞声,他说什么你都不要吭声,哪怕他给你泼脏水,你也绝对不能再有任何过激的语言。
切记!
刚这样自我警告完,门锁突然开始发出转动的声音,她腿肚子不由自主地打抖,下意识地往前蹿去,温贤宁的身影刹那从外面推门进来。
她往后缩了缩,不敢抬头,沉默、压抑、冰冷,空气中一时间各种各样的气氛交织着。
温贤宁站在门后一步的距离,声音不急不缓,正常语速,“这两天玩得开心么?”
她埋头不说话,感觉这禽兽不发火时比发火还要可怕,根本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我这两天一点都不开心。”温贤宁自顾自地说着,踱步向她逼近,“因为你的突然消失,家里人向我施压,我的日子不好过。”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听不出什么情绪,象是在简单地述事,但她知道这样才可怕,慢慢向后退,视线上移到一定位置便不敢再看,只看得到他的下巴,绷得紧紧的。
“老婆,你怎么不说话?”温贤宁仍在笑。
这笑中莫名地透着股邪气,令唐珈叶心神俱颤,整个